奶鹽(第1/6 頁)
下唇一絲冰涼,那支雪糕近在眼前。
她咬過幾口,露出海鹽藍色生巧外衣裡,包裹著的椰奶冰激凌。
別墅恆溫,總是很暖和,雪糕凍不住太久,裡面的椰奶冰激凌漸漸融化,醇厚的乳白色濃漿化在頂端,粘粘稠稠的,要流不流。
這般畫面落進蘇稚杳眼裡。
不堪聯想……
耳後他低啞一聲“含住”,蘇稚杳著魔般,聽著他的話,張開唇,緩緩抿住雪糕。
乳白的冰激凌入口,涼意在舌尖變得溫熱。
瞬間,蘇稚杳不知想到什麼,面頰陡然一下漲得更紅,呼吸沸騰在嗓子眼裡,燙得遲遲說不出話。
訥住半晌,她剎那清醒,雙唇用力閉住,猛地頂開他胳膊,滑下沙發,頭也不回地跑走。
賀司嶼望過去,不出幾秒,她身影已邁上樓梯,舉步生風,明顯是故意遠離他。
眉眼輕皺,再一回猜不透女孩子的心思。
她又在生什麼氣?
臥室裡,蘇稚杳背靠著門,掌心捂到熱騰騰的兩頰試圖降溫,胸腔一起一伏,心跳久久難以平復。
唇齒間還都是雪糕的味道。
她懊惱地想,這事情都怪賀司嶼,要不是他醉酒發情,抱著她叫寶貝,她也不至於做那麼變態的夢。
噩夢。
還羞恥地成真了。
偏偏他一醒就忘,和那種一夜露水完事後,拔那東西無情的風流浪子有什麼區別。
還說她酒品一言難盡。
蘇稚杳鬱悶地咬了下唇,遲鈍地有失了清白身的感覺,越想越慪氣,她就沒這麼委屈過。
手機響起一聲簡訊提醒。
蘇稚杳摸出口袋裡的手機,是賀司嶼的訊息。
賀司嶼:【下來,去醫院】
蘇稚杳正惱著,無視他的話,兀自負氣地回了句:【我明天回京市了!】
發完訊息,蘇稚杳不爽地踢掉拖鞋,進到浴室準備洗澡。
跟他沒有感情可講。
她心想,不能再心軟,對他這樣的壞男人,就該以暴制暴,心安理得騙他,不達目的不罷休。
對面的賀司嶼沒有再回復簡訊。
只是半小時後,傭人敲門請她下樓,因為賀司嶼直接把醫院的教授醫師叫到了家裡,就為給她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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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覺當晚就被強制遣回了京市。
別說是在港區,只要賀司嶼不想看見的人,多一分鐘都別想在他眼前待下去。
程覺腦子還嗡嗡的。
賀司嶼那句,我看上你未婚妻了,和咒語似的,程覺眼前不斷浮現出他把蘇稚杳當作奴隸玩弄的性虐畫面。
那晚,程覺發瘋地找人想主意。
他要報警,被程父攔下,並厲聲斥責他,不許他再惹賀司嶼,已經有過一回,他再摻和,程家也得賠進去。
程覺那時方知,當初他陪蘇稚杳到港區看藝術節,莫名其妙被連夜叫回去,原來也是因為賀司嶼不想在港區看見他。
京圈不小,但說大也不大。
於是,蘇稚杳因得罪賀司嶼被架走,此刻人在港區,被囚禁在賀家別墅裡的事情。
一夜之間,在圈子裡傳開。
御章府,夜已深,卻仍燈火通明。
蘇柏失了往日裡的沉穩,在落地窗前來回跺腳,急得焦頭爛額,蘇漫露挽著溫竹音的胳膊,坐在沙發裡。
三人身上都是睡袍,顯然是為蘇稚杳的事,睡夢中被程覺的電話驚醒。
蘇稚杳電話不接,微信不回,蘇柏就更斷定她是出了事情。
蘇柏想求情,奈何他連能聯絡到賀司嶼的門道都沒有,只能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