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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專案,其餘時間都坐這兒織毛線?”
鄺野湊近裴嶼,大張其詞:“我文強武弱,追人從不靠出風頭。”
追人計劃
金黃一個秋,聯運會完滿告一段落,明德本學期的文體活動也就只剩下了那些以玩耍打鬧和放鬆身心為主要目的的副科。
當枝頭枯黃的葉子翩然落下,在地面鋪起錯落的毯子,冬天的腳步聲便處處可聞了。
裴嶼仍然穿著秋季校服,裡面套件加絨的厚衛衣,連個毛衣也不愛穿,在這個已經有人裹得像個球的季節裡,顯得越發挺拔幹練清瘦。
他走得很輕,比驟然鬧出降溫大動靜的冬日的腳步聲更輕,他的揹包上掛了一隻左右臉不大對稱的喇叭花狗頭,正隨著他的步伐悠哉悠哉地左右搖晃。
裴嶼習慣了早到,進教室後放下書包,會先把作業拿出來交到第一排桌上再坐回位置,這學期過去三個多月,裴嶼已經不會再為每天完成全科作業而感到吃力,那些落下的科目進度不知不覺間齊齊整整地補了上來,因此裴嶼甚至覺得輕鬆,還有富餘的時間回過頭去重新走他高一沒有好好走的路。
等裴嶼差不多把每天要記的單詞語法過一遍,早讀鈴那首《明天你好》就適時響起,楊立、文武和熊俊傑三個住校的會打著呵欠、踩著旋律懶洋洋晃進教室。
曾一本偶爾能抓住這首歌的尾巴,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會因為遲到反被甄主任抓住尾巴。
——曾一本同學一個飛身閃進教室,在大家都喊冷的清晨,居然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噯我操,我看那正經主任不是搞教育的,他是搞偵查的!他怎麼每天在教學樓裡抓遲到的行動路線都他媽不一樣啊!為了躲開他我今天上上下下多跑兩層樓!”
教室後面小範圍地鬨笑起來,當看小品節目一樣看曾一本同學和甄正經主任的鬥智鬥勇。
這群披著羊皮的狼人自從被迫從良後,緊巴巴的枯燥生活就指著這點兒樂子來增添一筆活潑生動的色彩了。
“嶼哥,”曾一本在裴嶼身邊坐下來,“你覺不覺得學校越來越清靜了?我怎麼感覺人都比之前少點兒呢?我這幾天早上走在校門口路上都懷疑我不是遲到,是他媽曠課……”
裴嶼想了想時間:“主要是高三那群人來學校的變少了。”
畢竟也就高三的混子們能和曾一本匹配上生活節奏。
曾一本問:“這學期都快結束了,剩明年上半年一個學期,咬咬牙的事兒,怎麼這會兒不接著讀了?怎麼想的,白坐兩年牢啊?”
“陸陸續續成年了吧,但應該也不全是放棄了高考。”裴嶼全當給曾一本科普,“藝體生好像十二月份有聯考,考完之後他們還要準備來年二三月的校考,好多人都請了長假,找地方培訓去了。”
每年參加考試的藝體生基本分兩種,一種是從小練到大,篤然要走這條路的,還有一種,就是成績不太好,家長死活要從三百六十行中挑出能考學的機會,砸錢上培訓速成,主打一個碰運氣。
“藝考和體考啊……”曾一本往桌上一趴,這位沒心沒肺慣了的小同學竟然罕見地生出一點未來堪憂的迷茫,“我肯定是沒有藝術細胞,要不然我也去參加個什麼體考——我考不上什麼大學,那以後幹嘛呢?學汽修?新東方?開挖掘機……要不我去學寵物美容得了!”
氣氛是個既微妙又實在的東西。
當走在你前面的人插科打諢,你便以為日子還很長,還有許多時間可以荒廢,可當走在前面的人驀地抵達了岔路口,你又覺得那些嚇人的人生選擇好像下一秒就要落在自己的頭頂上。
“你跳遠是很厲害,說不定真能考個三級運動員。但專業體考——學體育,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至少比上學累,也枯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