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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遠扭頭看他，挨著他輕聲問：「我們清池什麼時候不純愛的？」

謝清池：「……」

此時，虞晚星放下玩具，「我上廁所。」徐夏野問，「要陪嗎？」虞晚星還沒張嘴，蔣明遠突然插了句，「別陪了，自己去。」他看著虞晚星出去，「多大人了還要陪。」儼然一副惡兄的架勢。

徐夏野投去疑惑的視線，謝清池替蔣明遠解釋道：「他想問你，你倆是不是純愛黨。」事實上，把虞晚星調走再問時，就已經偏向於「是」了。

徐夏野：「……」

徐夏野說蔣明遠，「沒看出來你這麼八卦。」這是蔣明遠之前說他的話，現在一字不差的還給對方。

蔣明遠對謝清池道：「我就說了，徐夏野不行。」

謝清池忍笑。他跟徐夏野的關係的確很鐵，不耽誤他看徐夏野的樂子。他和蔣明遠兩人一唱一和，「原來是這麼回事。好在虞晚星什麼都不懂，沒有比較就沒有落差。」

蔣明遠哈哈大笑。

虞晚星上完廁所回來，他倆還在揶揄徐夏野，一見虞晚星的身影，馬上一臉正色的閉嘴。虞晚星有點好奇，「你們在說什麼？怎麼我一回來就不說了？」

「大人的話題。」

蔣明遠說：「不是你這種小朋友該聽的。」

虞晚星說：「我也是大人啊。」說著話往徐夏野懷裡坐。徐夏野放下酒杯，把人提上去一點，他親親虞晚星的耳朵。虞晚星扭頭問他，「他們是不是說我壞話？」不然，怎麼他一來就不聊了。

「說你笨。」

徐夏野挑撥離間，「什麼都不懂。」

虞晚星睜大眼睛，「我哪裡笨了，我懂的可多了。」徐夏野可以說他笨，別人說他笨就不行。

蔣明遠好笑，「你懂什麼？」

「我什麼都懂。」

接收到對方揶揄的表情，虞晚星忽地一下心領神會，什麼大人的話題，什麼什麼都不懂。虞晚星臉紅一秒，鏗鏘有力地講：「我有男朋友，我什麼不懂？你才不懂，你個單身狗！」他無差別掃射，「你們倆都是單身狗！」

對面兩人愣住。

徐夏野輕飄飄的炫耀，「爽到了，寶寶真會護短。」

從酒吧出來，街上人頭攢動。虞晚星拉徐夏野，「我們也去跨年。」於是，四人順著人群，前往廣場倒計時。路上很多買氣球，買氛圍飾品的。虞晚星看到一款熟悉氣球，「夏野，星星。」

兩人往那邊挪。攤主是個年輕女性，見到兩人露出笑容，「帥哥要氣球嗎，九塊九一個。」

徐夏野說：「都要了。」

付了錢，把一大簇氣球接過來，整個交到虞晚星手裡。蔣明遠在旁邊吐槽，「你也不怕擋別人視線。」

虞晚星說：「那麼高的樓，哪裡擋著住。」

他開開心心拽著一堆氣球走了。

謝清池和蔣明遠落在後面，看著一高一矮兩人的背影，和特別誇張的一大捧氣球。謝清池突然想起來說：「他想彌補虞晚星吧。之前虞晚星喊我們跨年，他一個人死腦筋的賣氣球去了。」

蔣明遠一頓，突然樂得不行，「你不知道他就在我們樓下賣啊？虞晚星認得這個氣球，才特地指了要這個。」

謝清池：「……」

謝清池加快腳步往前走，蔣明遠跟上去繼續笑他，「你們的友誼不堪一擊。」

好不容易擠進廣場，人群已經開始倒數了，虞晚星拉著徐夏野，找到一個位置站好。數字在幕牆上跳動，整個建築流光溢彩，應和著越發激昂的人聲。

隨著倒計時歸零，大廈四周綻放出煙花。虞晚星手一鬆，氣球騰空，和廣場各處放飛的氣球一起，匯入城市深邃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