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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聽便,&rdo;我說,&ldo;這並不能改變您的處境。&rdo;
他走了,我和老闆互相對望著。
&ldo;為什麼他想收買您?&rdo;老闆問,&ldo;他要做什麼?&rdo;
&ldo;要箱子。&rdo;我說。
&ldo;什麼箱子?&rdo;
&ldo;就是放在您保險櫃裡的奧拉弗的箱子……&rdo;我掏出鑰匙,開啟了保險櫃。&ldo;就是它。&rdo;
&ldo;它值8萬?&rdo;旅店老闆吃驚地問。
&ldo;它值,說不定數額還要大得多。這裡面有一件見不得人的事,亞力克。&rdo;
我把錢碼好放進保險櫃裡,重新鎖上沉甸甸的門。
&ldo;這魯爾維克究竟是個什麼人?&rdo;老闆沉思地說,&ldo;哪兒弄來這麼多的錢?&rdo;
&ldo;魯爾維克一分錢也沒有。錢是摩西給的,不會是別人。&rdo;
老闆本來想談點什麼,但又改變了主意。他揉著厚厚的下巴,大聲喚著卡依莎的名字出去了。
我留在辦公室裡,仔細地搜尋著記憶中最微小的細節和最無關緊要的事。
我想起在第一次見面時,西蒙納穿灰色西裝,而在昨天的晚會上他穿了深紅色的西裝。
我想起布柳恩向叔叔討香菸時,叔叔總是從右耳取出香菸。
我甚至沒有忘記卡依莎的鼻孔上有一顆微小的黑痣。
我還記得巴恩斯托克使用叉子時總是伸開了小指頭。
還記得我的房間的鑰匙同奧拉弗房間的鑰匙相似……
還有許多類似的瑣事。
在這類雞毛蒜皮的小事中,我發現了兩個寶貝。
首先,我回想起前天晚上奧拉弗怎樣全身是雪,站在大廳中央,拿著一隻黑皮箱回頭張望,就像等人迎接他似的,還有他的目光怎樣越過我,朝著被門簾遮著的摩西夫妻的一個房間,當時我好像還感到門簾在晃動,大概這是由於穿堂風的關係。
其次,我想起排隊等候淋浴時,奧拉弗和摩西一起從樓上下來……
所有這一切都不得不使我產生‐個念頭:奧拉弗、摩西現在又加上魯爾維克,他們都是一夥的。
如果我想到我在自己房裡那張被弄髒的桌上找到告發強盜和匪徒的字條之前的5分鐘,我曾看見摩西呆在我隔壁那間陳列室裡;如果我想到摩西的那塊金錶被偷偷地扔掉了,而後來又被塞進了欣庫斯的小旅行包……如果我還想到摩西夫人(或許,卡依莎可排除在外)在欣庫斯受到百般折磨,然後又被塞到桌子下面的時候,是唯一不在大廳裡的人。
如果我想起了這一切,那就會構成一幅奇異有趣的畫面。
在這幅畫裡有意義的是欣庫斯的表白,他說自己旅行包裡的東西被人偷偷地調換了。還有一件也有意義:摩西夫人應當是唯一看到過與欣庫斯面貌相同的人,要知道關於布柳恩也見過與欣庫斯面貌相同的人的這一說法是行不通,因為她看到的只是欣庫斯的大衣,而究競誰穿過它則不得而知。
當然在這幅畫裡還留下許多完全不能理解的空白點。但至少現在己搞清了力量的對比一方是欣庫斯,另一方是摩西、奧拉弗和魯爾維克。
實際的情況是,從摩西能向這個行為怪涎而性情又很直爽的魯爾維克提供大量金錢來看,事態的發展已迫近了某種危機。因此我腦子裡產少了一種想法:如果我把欣庫斯囚禁起來恐怕是徒勞無益的。在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