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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也來給我帶過學生呢。我們熟。&rdo;吳冬煦順口道，&ldo;你有長進啊，她在朋友圈裡誇了你一回。&rdo;

&ldo;還是意識到自己的差距，所以今年還想來上課。&rdo;張離低眉順目地說。

吳冬煦暗暗覺得他在自己面前像個小媳婦。

&ldo;什麼時候有空，和陸淮一起來我家。&rdo;吳冬煦拍了拍那大箱子，&ldo;送個電飯煲給我，是不是想蹭飯？&rdo;

張離：&ldo;……&rdo;

真不是這麼想的。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

吳冬煦沒察覺到張離想拔腿就跑的心，十分寬心地接著道，&ldo;擇日不如撞日……&rdo;

眼看吳冬煦就要把這日子定下來，張離忙打斷，&ldo;老師，我今天上完課還有活兒，一早定好的了。我改天……改天一定登門拜訪。&rdo;

吳冬煦非常可惜地嘖了一聲，伸手示意他坐下，&ldo;見你的時候都是上課，沒怎麼跟你深聊過。自從知道了你和陸淮的關係，我也把你當朋友。別見外。&rdo;

張離默默地坐下，覺得自己的耳根子有點燒。

&ldo;你不必不好意思，我們這行就算沒別的好處，思想總歸是開明的。&rdo;吳冬煦鋪了個茶盤在桌上，&ldo;離上課還有半小時，咱們喝點茶吧。&rdo;

吳冬煦的辦公室堪稱雅緻，高大的書架上既有專業電影教材，也有各種文學鉅著，辦公桌上白瓷香爐裡還燃著一小根香，很有點古意。她本身是個南方人，到了北方也沒丟喝茶的習慣，抽屜一拉，十幾種茶葉分門別類放著。她挑了個精緻小罐，用小茶葉勺取了兩勺放在一柄小紫砂壺裡，先洗了茶葉，淨了杯。

陽光從辦公室的窗戶外透進來，正好灑在茶盤上，紅澄澄一片，張離覺得前心暖洋洋的。

&ldo;你很照顧我的學生。&rdo;吳冬煦給他倒了杯茶，&ldo;江小雨是你介紹給張導的，杜冉和小范，你還給他們真的攢了個電影……&rdo;

&ldo;應該的。&rdo;張離喝下那溫熱的一小杯，&ldo;我在您課上學了很多。&rdo;

吳冬煦又給他添了一杯，和煦地一笑，&ldo;每年我們都會和學生說，不論你將來做到什麼位置，要記得演員不是一個享樂的職業，演員是條很艱苦的路。其實真能做到的不多……陸淮這幾年接的戲，我都看過，他是一個好演員。&rdo;

張離的手指略顫了下，眼睛看著手上的茶盞，看似挺平靜，心卻暗地裡跳快了。

&ldo;你也有潛力。&rdo;吳冬煦客氣道。

張離緩緩吐了口氣，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何時長出兩分上進心來。

&ldo;吳老師，陸淮上學的時候就很優秀吧……&rdo;張離有樣學樣地給吳冬煦斟了盞茶，裝作閒聊地問了一嘴。

&ldo;當然。&rdo;吳冬煦一點不掩飾驕傲，而後竟然十分少女地笑了笑，&ldo;演技比得上他的也有，長得就沒他好了。&rdo;

張離：&ldo;……&rdo;

&ldo;追他的人很多。&rdo;吳冬煦笑眯眯說，&ldo;他大學四年少說也有四五個女朋友。&rdo;

張離：&ldo;……&rdo;

吳冬煦沒在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