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3 頁)
四個人挑了個靠屏風的位置坐下,服務生點菜走後,韓驟跟坐對面的劉然探討了幾句畫畫的事兒,小姑娘人漲得小小的,聲音也小小的,說已經做好複課的準備了,就是有點捨不得現在這種畫畫的風格。
&ldo;偶爾嘗試改變也許會有新的突破。&rdo;韓驟提起茶壺給四人倒著大麥水,把一杯送到劉然面前說:&ldo;你畫畫太喜歡死&l;摳&r;了,調子雖然都很輕,卻不免匠氣,這就是鑽牛角尖了。&rdo;
&ldo;謝謝。&rdo;劉然小聲道了句謝,咬咬嘴唇說:&ldo;我這半年進步的確不多。&rdo;
&ldo;嘗試一下改變,這次或許就是個機會。&rdo;韓驟把水杯推到今墅安跟前,&ldo;不行再換回來唄,你已經學到手的功夫也不可能就丟了。&rdo;
小姑娘猶豫著低了頭,捧著熱水也沒說什麼,看著挺倔的。倒是一旁的今墅安開了口:&ldo;韓老師對繪畫頗有心得,在業界是否也有雅號?&rdo;
今墅安這屬於委婉的問法,一般在業界如果能有叫得出的雅號,基本就是小有成就了,而以他拍過韓冬的畫作這件事看,明顯就是對書畫圈有一定了解。
作為哥哥的迷弟,韓驟但凡有點名頭,今墅安也不至於兩耳未聞。所以他這番意思,主要是問韓驟除了教學之外,本專業油畫是不是已經扔了。
韓驟現在也不說就完全不畫了,手上的功夫不能廢,平常沒事的時候也陸陸續續畫一些,至於水平麼,也就那樣,比大學畢業時沒強多少,教學是綽綽有餘,但要說作為展品或者拍品,就差不少意思了。
韓驟不覺得這有什麼羞恥的,他對得起人民教師這個職業賦予的任務就夠了,誠實說:&ldo;沒有。&rdo;
他端起大麥水潤了一口,&ldo;我這個人太浮,靜不下心來也沒那份兒追求,能畫到現在這個程度主要還是靠著家庭薰陶。&rdo;
&ldo;是韓冬嗎?&rdo;今墅安問。
&ldo;不完全是。&rdo;韓驟抹了下鼻子,想起母后說他家祖上原來在宮裡當過畫師,便掛笑說:&ldo;我父母從前在文藝部門工作,雖然沒什麼大成就,但也算有繪畫基礎。&rdo;
今墅安勾了勾唇,若有所思的問他:&ldo;你跟父母同住嗎?&rdo;
&ldo;沒。&rdo;韓驟說,&ldo;我父母在老家c市。我大學考到這兒來,我哥圖著能跟我有個照應,就一起過來了。&rdo;
提起韓冬,韓驟的眼神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驕傲來,&ldo;這你可能知道,我哥是天才,那時候的畫就已經挺值錢了,所以當同學們都還擠著十幾平的小宿舍時,我就已經在學校旁邊的高樓裡住躍層了。&rdo;
他把服務生端上來的菜盤子正了正,反問:&ldo;安哥你從事建築多少年了?&rdo;
&ldo;挺久了。&rdo;今墅安直直的看他,好像在醞釀某種情緒。
韓驟有種感覺,每當問到今墅安一些具體問題的時候,他總是在用這副神情含糊其辭,就像藏了無數不能直接宣之於口的秘密,要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機會全部告訴他,只告訴他。
可為什麼呢?除非之前就有過機緣。
他這麼想了,也就這麼問了出來:&ldo;安哥咱倆之前是不是在哪見過?&rdo;
&ldo;噗呲!&rdo;一直安靜如雞的林林突然噴笑,一邊擺手,一邊被水嗆得止不住咳嗽:&ldo;你們繼續,繼續。&rdo;
韓驟眼刀子剜了她一眼,感覺今天就不應該掛記著讓她一起來吃點好的。
今墅安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