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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只是我自己，莎莉&iddot;洛弗!&rdo;她粗野地推開前來為她慶賀生日的人群，沖

了出去。

此刻，在裡房裡，尼娜說道，&ldo;是的，我花費了一小筆錢重買個艾米。

這個送給泰勒值得。喬，她像你一樣，是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我很樂意為她

做事，她長大後一定是個美麗、動人、善解人意的姑娘。&rdo;&ldo;就像她的外祖母。&rdo;

我說。

一絲欣慰的感情掠過尼娜的心頭，尼娜神情舒暢，&ldo;謝謝你，喬，你的這句話

對我意味深長。人人都渴望受到別人的尊重。最近我很少有這樣的感覺。&rdo;她聳聳

肩，&ldo;但我從不自憐。現在是聖誕節，我期望來年幸福、安詳、美滿。&rdo;她握住我

的手，&ldo;來，我們在這裡坐一會兒，我還有一些事要告訴你。&rdo;我們面對面坐在床

沿上，我聞到她身上散發出淡雅的花香味，仍然是那種牌子的香水‐‐喬伊。她以

前曾告訴我，&ldo;婦女的香水，代表了她的形象，喬。&rdo;床頭幾板上檯燈黃燦燦的光

線灑滿了我們一身，為我們驅走了黑暗。

&ldo;斯圖爾特請求我在這兒長住。我來時，我們達成了一項協議，即我一直住到

莎莉恢復理性為止。但我想，我們大家都知道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

斯圖爾特認為泰勒需要一個母親，或至少需要有人在她生活中取代她母親的位

置。喬，我思索片刻，很快給了他一個答覆。我已經在出售多倫多的房子。

看來你和斯圖爾特都離不開我。&rdo;我的心直往下沉，&ldo;真是好訊息。&rdo;我輕描

淡寫地說道。

尼娜覺得意外，迷惑不解地望著我，&ldo;我會以為你會狂喜得不能自己，喬。我

想，我現在是這樣的心態。一想到分別多年之後，你和我同處一座城市，我們可以

電話相約，一塊共進午餐，喝茶，一塊散步，我就激動不已。&rdo;&ldo;我挺高興。你能

在這兒定居是我能得到的一個最棒的聖誕禮物。不過……有誰為莎莉想過她的需求

呢?&rdo;&ldo;莎莉一向為自己考慮、做打算，&rdo;尼娜刻薄地說，&ldo;見鬼，喬，她自作主

張決定拋下斯圖爾特、泰勒出走。你知道她不是孤身一人，她和她的一個學生，一

個17 歲的男孩私奔。當然，他們的關係沒有維繫多久。你知道時下在美術館的人

們中流傳的火爆笑料嗎?&l;有人對莎莉說，她該要第二個孩子，所以她和一個17

歲的男孩發生了曖昧關係。&r;你真該看看斯圖爾特初聞這種笑料時的表情。他回到

家裡活像個喪家之犬。不，喬，我們真不該給予莎莉過高的期望。我們應像她對待

我們那樣對待她，或許這樣我還能平靜地接受上面所說的一切。&rdo;她的臉，曾是那

麼富於表現力，表情豐富，春風蕩漾，現在卻像一張面具那樣毫無生機。

我張開雙臂要去擁抱她，但她扭轉身去。&ldo;尼娜，不要，不要生我的氣。&rdo;她

再次握住我的手，&ldo;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喬。&rdo;&ldo;不要對莎莉發火，她也期望能

給泰勒提供最好的環境。她現在有她自己的顧慮。你聽說她的畫廊昨夜被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