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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他的身體條件還允許他繼續跳舞的話。”
“我在想,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加在一起,讓整個情況變得不堪忍受呢。”
“從他對我們說的話來看,小姐,我不知道他有什麼不能輕易解決的問題。”
“我猜女人們都喜歡他?”知秋直接地問。
朱志偉的笑已經是個充分的答案了。
“他有沒有任何不高興的事呢?”
“我沒聽說過。但當然了。他也不會什麼事都告訴朋友。”
“的確不會。我不想這麼好奇,但整件事情太奇怪了。”
朱志偉告訴知秋,等到十一點半,他、謝婷婷和王靜會在幾條街外的小飯店裡等他。那只是個很小的飯店,但東西很不錯,而且老闆跟他們很熟;更重要的是,朱志偉就在這家飯店旁邊的小賓館裡住,這樣飯後他還可以請知秋喝一杯酒。那個地方很私密,可以無所顧忌地說話。知秋同意了,他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這頓晚飯他一定要請。接著,在快到午夜的時候,他坐在一張紅毛絨的椅子上,頭頂是上一排滑溜溜的鏡子——那是一個很舒服很古典風格的小飯店。
謝婷婷是個染了金髮的姑娘,王靜的膚色較深。她們兩個都非常願意討論林克的逸聞。謝婷婷曾是死者舞臺上的舞伴,她能透露一些自己過世舞伴內心世界的真實想法。他曾有一個女朋友——哦,是的;但幾個星期之前,這段關係神秘地結束了。這跟潘曉雯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件事,用別人的話說就是,已經“有預兆了”。沒有,這次分手看起來是雙方都同意的結果,好像兩個人都不是很難過。林克肯定不難過,他雖然搪塞地說他很後悔,但看起來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似乎他辦了件聰明事。那以後,有人看見那位年輕姑娘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了,那個男人應該還是林克的朋友。
“如果你問我的話,”謝婷婷用一種故作風雅的腔調,“林克是故意把她推給那小夥子的,好讓她不攔著他的小算盤。”
“什麼小算盤?”
“我不知道。但他最近幾個星期裡一直神神秘秘。他當時似乎著了魔,大家都不敢問他。‘你會看到的,’他說,‘只要再等一等。’‘我相信你,’我說,‘我也根本不想打攪你。你有權保守自己的秘密,’我說,‘反正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相信他是在搞什麼名堂。不管那是什麼,他對此開心得不得了。”
知秋在想,潘曉雯也說過同樣的話。林克有新聞要告訴她——不過潘曉雯對這句話有自己的理解。知秋又試探討地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婚姻證明?”王靜說,“哦,不可能!他不可能因為這件事高興成那樣。他也不可能真的想跟那個又老又醜的女人結婚。她現在有報應了,一個人留在世上。我覺得這種事情很噁心。”
“我為她感到難過。”朱志偉說。
“你就喜歡難過。我真的覺得這很噁心。我也覺得那些又胖有醜的男人很噁心,他們總喜歡招惹女孩。如果我男友是個不規矩的人,我一定把他耍了,但我得說,他的舉止還算得體。但一個老女人——”王靜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她的聲音和姿勢無不表達著蔑視之情。
“我猜,”知秋說,“林克希望有安全感和經濟上的安定。我的意思是,一個舞蹈演員不可能一輩子都跳舞,是不是?特別是他的身體還不好。”
他說的時候有些猶豫,但朱志偉立刻就表示贊同他的話,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你說得很對。當我們年輕快樂的時候,什麼都很好。但好景不長,頭頂變禿,雙腳變僵,然後——結束了!經理會說:‘你跳得很好,是個很優秀的舞者,但我的客人喜歡年輕一點的,嗯?’然後就得跟現在的生活說再見。我們就——你們怎麼說來著——好景不在了。我告訴你,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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