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4)(第1/4 頁)
腦內交談結束,宋舒手腕滑落,羽毛筆的墨點重重滴下,再度暈溼地毯。他思考著提前見愛麗絲的方法,書房禮貌地被敲了敲。
宋舒嘆了口氣。柏溫是真不知道他陽痿,也是真的想給他塞人。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水瀲還真是同病相憐——雙方都不想看見對方,卻因為一個柏溫被強行綁在一起。
宋舒收好關於愛麗絲的畫像,疊好後愛惜地塞進抽屜裡,才對著門口道:“進。”
水瀲穿著學生制服,紮了高馬尾,有點青春活力高中生的意思。
宋舒坐直,有些不合時宜地想,穿學生制服,今天要玩什麼奇怪的py?
不怪宋舒這樣想,偌大的空間被稱為書房,實際卻是公爵調-教人的地方。
昨晚發生的那些變態事還歷歷在目,宋舒心裡開始土撥鼠尖叫,面上還是冷然。
他在等水瀲開口,水瀲不說話,宋舒一個不出門不社交的死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再次進入羞辱之事發生的書房,水瀲的心境遠沒有自己想象的憤怒。
面前的公爵似乎意料到他的到來,冷漠的神情帶了些皺眉的無可奈何。
宋舒皺眉極輕,似乎就是一瞬間的事,可水瀲偏偏看到了。
好似一顆石子投進湖水掀起陣陣漣漪,水瀲心情變得無故焦躁。他直覺事情本不應該是這樣的。
早上他貼近青年膝蓋那一瞬間的僵硬、還有若隱若現發紅的耳垂,也許也都不是他的錯覺。
現在書房也多了莫名其妙的香氣,他昨晚離得近,清楚這是宋舒身上自帶的。
這樣的感覺很奇怪,就像突然有一天你發現那頭惡名遠揚的惡龍私底下居然也會臉紅和無奈。這完全不符合人們心中對惡龍的想象,可看到青年那張臉,又詭異的合理。
宋舒的皮囊具有欺騙性,水瀲不止一次意識到這件事。一旦開始意識,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追著那張臉,又會注意到青年很多平時的小動作。
他不該這樣。
要停下來。
心情好像更焦躁了,水瀲隱隱感覺有什麼脫離了掌控。他強迫自己低下頭,開啟了進來的第一句話,“父親,這是今天的作業。”
書桌上多了一沓水瀲的作業紙,又好像少了一沓紙。
水瀲記憶力很好,書桌上的紙張比昨晚少了不少。
這些紙被拿來做什麼了?
公爵又在調-教人了嗎?
水瀲心尖顫了顫,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多想,可他又看到地毯上暈開的墨點。
舊的和新的漆黑墨點疊在一起,滴在薔薇花花蕊上,在淺色地毯上顯得有些扭曲。
水瀲的心也跟著扭曲了,彷彿被打穿一個黑漆漆的洞。他的視線有些偏執的,也像是不可置信的質問,可對面的青年眼皮也不抬,手指閒閒地翻著他的作業。
公爵似乎不擅長打理長髮,早上梳好的黑髮已經凌亂,仗著髮質柔順和那張臉,就算亂也是好看的。
宋舒翻翻翻,沒幾下就翻完了。作為最高階的大魔導師,他邊翻邊驚訝水瀲的魔法天賦。
這些作業裡面有很多高階魔咒,宋舒在他那個年紀都不一定能畫出來。
魔咒的繪畫不看畫工,看的是個人魔力。越高階的魔咒需要的魔力越多。魔力高,就算把烏龜畫成足球,魔咒也是能成功生效的。
宋舒感覺脖子涼涼的。等水瀲再成長成長,估計他就得死在對方手裡了。
不過他是反派,遲早都得死,培養水瀲,還能給愛麗絲新增助力。
宋舒思忖著要不要偷偷給水瀲開點小灶,“就這些?”
宋舒只是坐在這裡,水瀲心裡已經亂得很,他全程低頭,也就錯過了宋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