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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救她出困境的有可能是小王爺武夜機、有可能是白痴小常、往遠處說,有可能是愛著紅衣的男子漢何月。終歸不可能會是蘇景。
蘇景不願接近她,甚至可以說怨懟她,他對木流火所說的她拋夫棄子同七月私奔之事耿耿於懷,又怎會心胸寬廣到涉險來救她。
然眼前這人實實在在是蘇景沒錯,及腰的墨髮漆黑的眼,眸子裡的深寒雖有幾分融化的跡象,仍舊能冷得人直哆嗦。季青宛翻翻眼珠子設想了一下,難道……蘇景是瘋魔了?
若蘇景當真瘋魔了,他送的藥還是不喝為好。
空洞的眸子輕轉,背抵著矮桌,季青宛將頭扭到一邊,屏氣道:“大晚上的你送藥給我喝作甚,我不要喝。我一沒生病二沒受傷,身體好得很,誰知道你這裡頭放了甚麼,若補得過頭流鼻血怎麼辦。”
細細品味有那麼些無理取鬧的意思。
蘇景容色不變,仍舊拿深邃的眼神凝望她,端碗的手分毫不動,靜等她接過去。
木流火憤恨的別過臉。
邵大人咳嗽一聲,收回偷偷打量蘇景與季青宛的視線,本著莊嚴盡職之姿回應木流火先前的質疑:“王妃有所不知,近來王城裡聚眾打架者甚多,全是清一色的女兒家。有人報案下官又不能不抓,抓了又不能不判,每個都罰半月拘禁,二十個人便要佔二十間牢房,再大的地兒也佔沒了。”
木流火驕矜的揚起下巴,不依不饒道:“本王妃不聽你說這些,她今日傷了我,我一定要把她帶回府裡,哪有傷了人不負責人的道理。”她隨手點了個官兵,“就你。你去把季青宛帶回靜王府,若有人膽敢阻攔,便以枉視尊卑之罪一併捉拿了。”
不幸被她點到的官兵下意識的往後一縮,為難的看眼蘇景,再為難的看一眼木流火,躊躇著不肯挪步。過了會兒竟“噗通”跪在地上,尤是不敢上前。
場面一時僵住了。他們二人一個想護住季青宛,一個想要她的性命,偏偏又都有尊貴的位份,究竟誰能拗得過誰,倒還真不好提前下結論。
窗外零星飄落幾點雪花,輕飄飄的,被風一吹不知飄到何處去了,隱約能瞧見一抹白。國師預言的暴風雪終於來臨,等再過幾日積雪堵了道路,有段時日不能外出,只能窩在宅子裡烤火取暖。
四下裡一片寂靜,蘇景靠季青宛更近一些,近到呼吸能撲到她的臉上,深邃的眸子輕轉,嗓音平靜道:“我先前送過你一塊鳳紋玉佩,可還在?拿出來。”
數月前蘇景的確贈予季青宛一塊玉佩,用來當辟邪的法器。季青宛撇嘴道:“你可是想要回去了?罷了,那枚玉佩看起來就十分貴重,我一早知道你會要回去,不會白白贈予我。幸虧我一直妥帖的將它貼身收著,若損壞了沒準你會叫我賠你一塊。”
她知道蘇景愛生氣,且生的都是不該生的氣,卻不知蘇景原來不止愛生氣,為人還甚是小氣,給了旁人的東西還帶要回去的。
從系在腰間的荷包裡取出鳳紋玉佩,將它吊在指頭上,遞到蘇景面前,她陰陽怪氣道:“喏,還給你。”
成色上好的玉佩於火光照耀下晶瑩剔透,每一個細節都用心雕刻,鏤空的鳳凰似能從玉髓展翅飛走,繞著梧桐樹飛上三匝。
明晃晃的,比暖爐都晃眼睛。
邵大人最先反應過來,謹慎打量幾眼來回晃動的玉佩,大驚失色道:“啊,那是……是女帝的鳳翔佩!”神色登時恭敬無比,撣撣衣袖跪下,朗聲道:“見鳳翔佩如見女皇陛下。臣惶恐,望女帝萬安,望四海昇平。”
官兵裡頭有個頗有見識的,亦認出季青宛指頭上吊著的是女帝的鳳翔佩,緊跟著邵大人端正跪下,道了一句吉祥話。一個看一個,轉眼間室內室外跪了一溜平,祝禱聲此起彼伏。
木流火雖不認得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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