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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天色,加了件厚衣裳推門出去。
昨天睡了一整日,結果半夜時忽然醒了,她覺得一個人待在黑漆漆的房中有些害怕,加之心中著實孤獨,便出門趁著夜色走了走,想排遣一下心中煩悶。沒曾想,居然碰到了小王爺武夜機。
別看小王爺素日裡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真正說起話做起事來,倒挺上路子的。她與他聊了許久,也喝了幾盞酒,亦大哭一場,臨走時,她忽的多出幾分了悟。
小王爺說的對,不是她的深愛融化不了蘇景,而是蘇景壓根不願接受她的深愛。璧國出眾的女子那樣多,喜歡蘇景的女子也那樣多。不消說旁人,只拿木流火來說,木流火長得好看,喜歡蘇景的時間比她還長,蘇景都沒回頭看過她,她季青宛何德何能,能打得動蘇景冷冰冰的心?
然,要她放手,也不是十分容易。畢竟她是當真愛慕蘇景的。
且容她思考幾日吧。
昨夜的月色那樣好,已然可以想見今天的日頭。當空一輪火紅太陽,明晃晃的照著枯黃草木,凋零的霜花鋪陳,是個難得的好天。
季青宛沿著長廊往蘇景的臥房走,預備去照看蘇景救回來的白衣女子,等她醒過來,她想問她一些事。
尤禾不知去了哪裡,小常照舊守在門前,她隨口問了句,“蘇景沒過來嗎?”
小常回道:“蘇大人一早來過了,給裡頭的女子換了綁布,又親自煎了中藥餵給她喝,弄妥後,帶著箐勒去菡遠山採藥了。”
季青宛瞭然頷首,神色自若的邁上臺階,推開闔上的門,惘然若失的苦笑一聲。原來,蘇景對待每個病人都如此上心,親自煎藥、親自換綁布,她並不是特殊之人。
白衣女子靜靜躺在床上,仍舊昏迷著,不過臉色較昨日好上不少,紅潤潤的,多了抹血色。季青宛撐腮坐在床邊,一直守到傍晚,白衣女子都不見轉醒。她百無聊賴的打了會子瞌睡,睡得迷迷糊糊的,撐腮的手猛然倒下,她這才驚醒。
昏黃日光照進佈局雅緻的房間,床頭擺的一架古琴色澤鮮亮,蘇景救回來的白衣女子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睜著灰暗的眸子打量她。
季青宛睜大熬得通紅的眼睛,連忙站起身,歡喜道:“你醒了?抵抗力不錯啊,要是我中了毒中了箭,起碼還得再昏迷幾日。眼下,你可還能說話?”
蘇景救回來的女子虛弱道:“回恩人,可以的。”
尤禾晃悠著小辮子從外頭進來,季青宛朝她招手道:“尤禾,快去端碗參湯來。”尤禾脆生生應了,轉身跑去端參湯,她端正態度,神色凝重的同白衣女子道:“先告訴我,你叫甚麼。”
白衣女子不假思索道:“楚顏,楚辭的楚,歡顏的顏,這是我姑姑給我取的名字。”
眉頭聳動兩下,季青宛繼續道:“那麼楚顏,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不可隱瞞,不可誇大其詞,我要原原本本的故事。”
白衣女子亦凝重點頭:“好。”
隔一日,天色突變,太陽不知躲到何處去了,小雨淅淅從天際漏下來,砸在鬆軟泥土上,濺起無數塵埃。
季青宛撐了把紅梅油紙傘,緩步走在小雨中,秋風掀起她的裙角,浸染些許冰涼雨水,暈開一團水漬。到了蘇景的書房前,她單手撐傘,毫不猶豫的抬手扣門。
門栓輕動,青年好看的面容出現在門後,滿頭墨髮用玉冠高高束起,唇瓣微紅略帶水痕,應當是剛喝完水。季青宛不著痕跡的移開眼,平聲道:“你陪我去侍郎府走一趟吧,侍郎府鬧鬼的案子,可以結了。”
蘇景似乎有些驚訝:“哦?”卻並未多說甚麼,轉身回室內取出把青竹油紙傘,另隻手上拿了件滾毛的披風,伸手拽她進書房,將披風搭在她身上,淡然道:“穿好,外頭雨大,你身子弱,經不得風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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