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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的還挺快的啊。」
虞梓瑤推門進去。
男人臉上的細碎的傷口已經好些了,左臉上狹長的一條傷口結了痂。
因為當初又是血又是塵土還有草葉的,他的一部分頭髮打結的嚴重,梳是梳不開了,所以陳伯乾脆把打結的地方減了。
披散在身後像是狗啃的一樣。
但即使是這樣也不影響這個男人的俊美。甚至左臉上的那條傷口反而給他平添了幾分凌厲。
只不過最惹人注目的還是那雙鳳眼,黑沉沉如烏雲壓頂,讓人看了就不由屏息靜氣。
這個男人氣勢倒是強,一定不是普通人。
不過很快,這位看似氣勢冷冽的男人盯著虞梓瑤看了半晌,突然把被子拉了拉,默默把自己裹了起來。
很快,就只剩下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虞梓瑤:???
隨後她突然明白過來,瞪大了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事一樣,湊過去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
「你一個大男人怕我佔你便宜?」
都被繃帶綁那麼嚴實了,這傢伙想太多了吧?
但是沒穿衣服,肩膀和胳膊都露在外面的尉遲昭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想太多,他微微皺眉,看似越發冷酷。
可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耳根已經紅了。
「男女有別,我不想冒犯姑娘。」
虞梓瑤笑嘻嘻的開口。
「我不介意你冒犯。」
男人被噎了一下,抬頭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救命恩人,很快又垂下眸子。
聲音低啞的換了個話題。
「這些天,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用,都是陳伯的功勞,我就是順手把你撿回來而已。」
男人卻不這麼決定堅定道。
「若非姑娘搭救,我已經命喪那山窟了。陳伯和姑娘對我都有救命之恩,來日我必將報答,還請不要推辭。」
「是嗎?
那我現在就有事情需要你報答。」
「姑娘請講,只要我做得到」
「你把被子掀了。」
男人還沒說完,虞梓瑤就饒有興味的開口。頓時男人愣住了。
隨後他薄唇輕抿,微微皺眉。
「姑娘這」
尉遲昭糾結許久,骨節分明的大手不知不覺拽住了薄被,不知是要拉開還是裹緊。
而陳伯剛來到門口就聽到了一出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婦女的把戲。
當然身為土匪一員,陳伯對於這事並不表示看法,真正讓他淚流滿面的是,調戲人的一方竟然是他們大當家!
屋裡的兩個人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陳伯了。
「這是他的藥?」
虞梓瑤側身讓開床邊的位置。
陳伯把自己的糾結塞回腦海,走過去準備給男人餵藥。因為手部手上,加上虛弱無力,他自己端藥碗會手抖。
藥中不知道加了什麼,反正虞梓瑤敏銳的嗅覺聞到了一股又苦又腥的味道。
忍不住問陳伯。
「他還有多久才能好啊?」
「粗略來看需要兩月才能基本恢復。」
兩個月?
讓他沒恢復就趕出去顯然不行,好不容易酒回來的,死了他們的精力不就浪費了。可是這傢伙是個麻煩,兩個月要是出了什麼問題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剛剛皺眉把藥一飲而盡的尉遲昭聞言轉頭。
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姑娘穿著一身布衣,頭髮隨意束起,面容俏麗帶著一抹英氣,整個人寫滿了灑脫和隨性,像是自顧自發熱的太陽。
「知道,這是莽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