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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了一遍。
“王仲顯,官至車騎將軍,一張強弓,百步穿楊。”彭致遠來到謝長恭的身後,忍不住介紹起來。
謝長恭只是點了點頭,一聲不吭地來到了第三幅畫像前面。“他又是誰?”謝長恭高高舉起油燈,轉身問道。
彭致遠沒有立即回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才緩緩站起來。“這位是我的伯父,畫像上有他的名字。伯父雖然曾經官拜大將軍,但已經退隱了十幾年,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他了。”
“彭濟源”,謝長恭低聲喚道。“沒想到彭大哥也是名門之後,卻是這般低調。”想罷,謝長恭對彭致遠又增添了幾分敬意。
當謝長恭來到第四幅畫像前時,卻讓他著實嚇了一跳。一張白紙呈現在他的眼前,不僅沒有畫像,連個字也沒有,它掛在牆上顯得格格不入。彭致遠倒是見怪不怪,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曾經問過伯父,可是他始終不願意告訴我,還叮囑我,絕不能向其他人提起。”
謝長恭在疑惑中走到了第五幅畫像前面。單從畫像中便可以看出,此人的年紀比前幾位要大一些。“他便是定北侯孫騰,官至大將軍,十二年前在與羯族的戰爭中陣亡,與他一起陣亡的還有汝南營車騎將軍王仲顯。”
“嘭”的一聲。
油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彭致遠慌忙撿起來,重新點亮。“長恭,怎麼了?你不會已經知道他是孫蘭香的爺爺了吧!”
謝長恭木訥地點了點頭,又迅速搖了搖頭。彭致遠被謝長恭的反應搞得有些糊塗,但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也沒來得及多問,他急忙拉著謝長恭,兩人很快地逃出了正殿。
在謝長恭房間的門口,彭致遠雙手搭在謝長恭的肩膀上,搖晃著說道:“別想了,這件事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
謝長恭明白彭致遠的意思,衝他點點頭,然後便推開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他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有太多的事困擾著他,可是他現在又不能去當面詢問,每一刻對謝長恭來說都是煎熬。
第二天早上,謝長恭被沈嶽喊了起來,他揉著眼睛,睏意鋪天蓋地而來,沒過一會他又倒在了床上。
沈嶽洗漱完畢回來,發現謝長恭仍然躺在床上,上前掀起了被子。雖然已經是夏末,但早晨還是有些涼的,謝長恭感受到絲絲涼意,埋怨道:“不要來煩我!我要睡覺。”說完拉起被子,將自己的腦袋也蒙了起來。
沈嶽不緊不慢地又掀起了被子。“今天秦將軍親自教導我們,你趕緊起來。”
謝長恭睜開眼睛,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睏意也消退了大半。“秦仲達應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找機會問問他也不錯。”謝長恭想罷,麻利地穿好了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番,便跟著沈嶽跑了出去。
當謝長恭來到院子裡,其他人都還沒有到來,此時正是吃早飯的時間,而他卻一點胃口也沒有。其他人很快陸陸續續趕了過來,他們三三兩兩結隊,有說有笑地向他走來。
“趁熱吃吧!”沈嶽遞給謝長恭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彭致遠微笑著跟在後面。
謝長恭明顯地感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他伸出雙手將包子捧在了手裡。一陣微風吹過,謝長恭的眼睛突然有些溼潤。“我的眼裡進了沙子了吧。”謝長恭這樣安慰自己。
“趁熱吃吧,今天你們可能要出遠門。”彭致遠伸手將包子推到謝長恭的嘴邊。
謝長恭仰起頭,用力地擠了擠眼睛,他忽然感覺特別飢餓,便抓起包子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一切如彭致遠所料,或者說他事先已經知道。秦仲達從三十人當中,親自選出了十個人,並且讓他們即刻跟隨他出城。
十個人當中,除了謝長恭以外,他還聽到兩個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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