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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翻到了鬱彬寄來的箱子，檢視了關於鬱裡的資料，之後連夜撥打了江獻的電話，迫不及待地道：&ldo;爸，鬱裡還有救，對嗎?&rdo;

江獻困的正厲害，語氣迷濛：&ldo;什麼?&rdo;

&ldo;我說，鬱裡的聲帶，理應還有再發育的可能，對嗎。&rdo;

江獻打稍微聽懂了一些，他靠在床頭，道：&ldo;大半夜的，怎麼突然問這個。&rdo;

&ldo;我看了你寄給我的資料。&rdo;江照凝望著自己手上的一個檔案，道：&ldo;雖然你很幼稚，但……還是謝謝你給了我生命。&rdo;

江獻有些猝不及防，他輕咳一聲，坐直了一些，正色道：&ldo;你抽什麼風。&rdo;

&ldo;資料有很多缺失的部分，不難推測出，你當年遇到了跟鬱叔叔一樣的事情，也有人炸了你的研究所嗎?&rdo;

江獻沉默了一陣，也許是因為夜晚，也許是因為年紀大了，又或許是因為兒子終於懂事了，他多了一些耐心，沒有直接結束通話江照的電話：&ldo;差不多吧，但我比他幸運一些，我的人脈更多，也更有錢，所以可以讓你比鬱裡早出生了半年。&rdo;

&ldo;我翻過了鬱裡的資料，我們都因為那次威脅，被迫從實驗室遷移，在這個過程之中，基因資料丟失，所以你和鬱叔叔脫離危險之後，都對我們的基因進行了補足，讓我們可以像普通人一樣誕生，這也是為什麼，我和他會有缺陷的原因。&rdo;

&ldo;是。&rdo;江獻沒有否認：&ldo;準確來說，你們兩個都是人造細胞卵，所以和現在的大多數人，都不屬於一個物種，所以基因資料也大不相同，後期的補足和你們先天的基因資料可能出現了部分誤差，導致了先天不足，這一點，我很抱歉。&rdo;

&ldo;所以你到處打聽修復基因的事情，想幫我恢復。&rdo;他用的陳述句。

&ldo;嗯。&rdo;江獻道：&ldo;但你知道，這些很難，而且因為你……跟別人不一樣，就算有人可以修復基因，也不一定可以修復你的，所以一直拖到現在。&rdo;

他又放鬆下來，道：&ldo;還好，你遇到了鬱裡，你們現在滿了十八週，是成年人了，又彼此心中惦記，未來也許會產生更多的共生反應。&rdo;

&ldo;已經產生了。&rdo;江照道：&ldo;我們夢境互通，對視的時候，互相想念的時候，顏色都會出現。&rdo;

&ldo;這不是好事嗎?&rdo;江獻道：&ldo;也許你們兩個有了更親密的關係，你就可以借著和他的聯絡，完全康復了，我也算解決了一件煩心事。&rdo;

&ldo;可是鬱裡的聲帶怎麼辦。&rdo;

江獻那邊靜了一陣，才道：&ldo;鬱博士應該跟你講過，他的聲帶問題比你的嚴重……江照，其實我當時做了一個很私人的決定，我利用自己的基因補足了你的基因資料，這也是為什麼沒有人懷疑過你是我兒子的原因，你跟我長得這麼像，是因為我們兩個從血緣上來說，的確就是父子。&rdo;

&ldo;而我的基因資料是完整的，所以哪怕我們的基因之間有一些誤差，你該有的資料都是有的。&rdo;

&ldo;但鬱博士，他是一個死心眼的人，我不知道他當時是因為東躲西藏延誤了補全鬱裡基因的時間，還是因為他一直在自行編輯試圖補全對方的基因，所以鬱裡比你晚出世了半年，但他的聲帶問題，是不可逆的，他的問題也許不僅僅是聲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