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2/3 頁)

&ldo;你身上有仇怨。&rdo;

如升皺眉，&ldo;看得出來？！&rdo;

&ldo;看得出來。&rdo;

如升笑了笑，也沒遮掩：&ldo;的確有。&rdo;

&ldo;我幫你。&rdo;

姬樾講得輕巧，就跟幫如升倒茶一樣簡單。

如升更疑惑了。&ldo;你幫我？！我的仇非同小可，隨時都可能掉腦袋。&rdo;

姬樾哼笑一聲，&ldo;我最不怕的事，就是死。&rdo;

在鬼門關徘徊多次，還有可什麼可怕的。

兩人相望，如升一時語塞。

她不知是不是姬樾和風巽在一起時間長的緣故，兩人的脾性竟然有點相像。

沉默半響，如升忽然對姬樾說：你是怕風巽幫我，對吧？&rdo;

被當面拆穿，姬樾不急不躁，反而很坦然，&ldo;對，我就是怕，怕他愛上你。&rdo;

事實上，他可能已經愛上了……

如升突然笑出聲，&ldo;那你真多慮了，他幫我是看晏屠嘉的情面，與情愛無關。&rdo;

&ldo;哦？&rdo;

姬樾突然心生僥倖，但僥倖過後又很失落，因為如升和蒔花非要選一個，她情願風巽愛上的那個女人，是如升。

愛他、成全，當二者合二為一的時候姬樾才明白自己已經出局了。

&ldo;如升。&rdo;

姬樾淡淡地叫著如升的名字，身子轉過去，站起來，一步一步慢慢在屋裡邊走邊說：&ldo;如世初將軍唯一的女兒，清昭十四年農曆七月初四，如家因&ldo;叛國&rdo;罪名被滿門鴆殺，共死了一百四十口。&rdo;

如升的臉&ldo;刷&rdo;地一下就白了，她瞪著姬樾，嘴唇緊咬，&ldo;既然你知道我是誰為何還來問我？&rdo;

&ldo;試探嘍，看你是不是真如別人說的那般單純，現在看來，還不傻。&rdo;

如升不知姬樾口中的&ldo;別人&rdo;是指誰，但肯定不是風巽。

&ldo;你想怎麼樣？&rdo;

&ldo;幫你啊，我已經說過了。&rdo;

&ldo;……&rdo;

如升的臉色依然很冷，&ldo;不必，我自己的仇不想牽扯別人。&rdo;

&ldo;晚了。&rdo;

姬樾給如升頭上猛澆一盆冷水，說：&ldo;從你活下來那一刻起，晏屠嘉、風巽、青樓、我們，都已經牽扯進去了，你說&ldo;不想&rdo;就不想嗎？！&rdo;

蠟燭燃到了底，幾近快要熄滅，搖曳著一室冷霜。

姬樾走回如升身旁，問她：&ldo;困嗎？&rdo;

&ldo;……&rdo;

&ldo;說話。&rdo;

&ldo;不困。&rdo;

&ldo;好。&rdo;

姬樾收起自己的劍，把如升一把拽起，說：&ldo;跟我出去，教你點兒東西。&rdo;

如升一臉迷濛，不明白她&ldo;忽明忽暗&rdo;唱的是哪出。

&ldo;走，帶你見識一下天子腳下的西京城有多骯髒！&rdo;

……

如升是被姬樾拽走的，兩個人都精瘦，但明顯姬樾比她力氣大很多，雖然在牢裡呆了幾年，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