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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自己上輩子做了天大的好事吧，如升想，所以這一世才會遇見風巽。

老天公平，真的公平。

那天，如升和風巽在cháo白河冰面上呆了好久，他們沒說話，只是抱著，聽風聲，也聽愛人的心跳，然後生生念念地想著彼此。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遠處岸上，晏屠嘉目睹了發生的一切。

……

三日期滿，風巽如約進宮來歸還卷宗裡那份所謂的&ldo;罪證&rdo;，只是這一次去的地方和前兩次都不同，而且路程很長，他跟在一位領路的公公身後幾乎繞了大半個皇宮才到。

&ldo;風先生請稍等，我去通報一聲。&rdo;

&ldo;多謝。&rdo;

今日比往常都冷，風巽說話裹緊了棉袍，眼前薄霧繚繞間他看見賀公公朝他走來，只是這次的眼神有些不對。

似可憐，似無奈，但更多的，是同情。

風巽被賀公公領到一處很不起眼的宮苑牆外，他停下腳，頭很低。

好像&ldo;公公&rdo;這一類人一直都有謙卑的心態，生而為人，奈何哪裡低眾生一等？各有各的活法罷了。

&ldo;風先生，請進去吧，此後的路，望你多保重。&rdo;

賀公公說完這句做了個&ldo;請&rdo;勢，作為最瞭解宸帝的人，他知道風巽即將面對的是什麼，而能活多久就全看個人本事了。

推開緊閉的院門，風巽看到空無一物的庭院，甚至一顆枯樹都沒有，除了闆闆正正的房屋，還有屋頂巧落著的一隻瘦小麻雀。

風巽知道宸帝所到之處不是沒有護衛，而是他們都躲在暗處，風巽能聞到&ldo;戒備&rdo;的味道。

&ldo;進來吧。&rdo;

空靈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堪比冰天凍地。

那幾步對風巽來說實在太過漫長，腳步沉重，但必須前行，別無選擇。

&ldo;陛下。&rdo;

&ldo;你來了。&rdo;

&ldo;是。&rdo;

整間房沒有隔斷，宸帝就半臥在裡頭的床榻上，睡眼惺忪著，像是剛睡醒。

&ldo;查得怎麼樣了？&rdo;

&ldo;查清楚了。&rdo;

真相即將揭開，一界帝王的臉面就看風巽給不給了……

&ldo;哦？&rdo;

宸帝睜開眼，嘴角噙著不明的笑意，他假笑明顯，風巽就算是個瞎子也能感受得到。

風巽跪在宸帝面前，將信紙展開，說：&ldo;這封信的確有破綻，但找出破綻的人已經死了。&rdo;

&ldo;風巽。&rdo;

宸帝突然叫了風巽的名字，然後說：&ldo;你是在跟朕玩死無對證嗎？&rdo;

宸帝邊笑邊說，手中的茶水都笑灑了。

風巽依然肅穆著，信紙也未收回去，&ldo;是溫cháo。&rdo;

宸帝手下一頓，人也定住了。

自從溫cháo的死訊傳到宸帝耳朵裡他便派人封鎖了訊息，但這件事知情人眾多，走漏風聲在所難免，所以即使風巽知道他也並不為怪。

&ldo;溫將軍原話是什麼？&rdo;

&ldo;回陛下，溫將軍說他熟悉如世初的筆跡，看這裡。&rdo;

風巽指著如世初的名字，將如升之前說的原話學了一遍。

風巽不能將如升推出來，所以在徐玠招供之前，溫cháo便是最好的&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