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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如升也大氣不敢出，手裡的刀柄越握越緊。

隨後一聲哼笑打破沉默，沈燭雙手撐著賭桌，身子前傾，滿臉陰森地看著姬樾，說：&ldo;果然是風巽的好手下，他的那點兒招數你倒都學著了。&rdo;

風巽？！

如升身子抖了一下，她發現自己現在聽到&ldo;風巽&rdo;的名字都會緊張。

&ldo;平手了，你想怎樣？&rdo;

&ldo;算了吧，我沒法把你當對手。&rdo;

沈燭說完轉身，疾步走出了賭坊。

……

深夜的西京城下起了雨，不大，但也不算小。

如升和姬樾從賭坊出來才發現外面下雨了，雨滴打在臉上，冰冰涼涼。

如升一手搭在額頭上，還沒等問姬樾接下來要去哪的時候忽然看見賭坊門口的布匾下站著一個人。

他負手而立，背影在冷雨與夜色下顯得落寞非常。

如升和姬樾都認出了他。

&ldo;我猜想他會來找你。&rdo;

&ldo;為何？&rdo;

姬樾笑了笑，說：&ldo;因為心裡記掛。&rdo;

如升抿抿嘴，剛要反駁，可想想，還是算了。

那邊，風巽聽到聲音轉身，慢慢走到兩位姑娘身前，先是看了如升一眼，又問姬樾：&ldo;誰讓你帶她來賭坊的？&rdo;

說完，人走過來直接把如升扯了過去。

&ldo;不必擔心，你的小姑娘膽子挺大，還要保護我呢。&rdo;

被說&ldo;膽大&rdo;，如升臉上有點掛不住，她拿手指戳戳風巽的背脊，&ldo;你別怪姬樾，是我自己非要跟著。&rdo;

&ldo;撒謊要挑對人。&rdo;

風巽一語戳破，如升徹底掛不住臉了。

&ldo;跟我回去。&rdo;

風巽拉了如升就要走，誰知眼前突然躥出來一個人，風巽反應迅速，剎那擋在如升前面，刀也指向了對方。

&ldo;風大人，你這就沒意思了，我又沒把你們怎樣？不必緊張兮兮。&rdo;

如升下巴抵著風巽的肩膀，墊腳探出頭去，發現那人原來是沈燭。

身後，姬樾也走過來，三對一，顯然他們這邊更有氣勢。

&ldo;聽說風大人今年樓主之選又贏了。&rdo;

風巽沒回話。

沈燭向前邁了一步，說：&ldo;想不到我堂堂南晉竟然沒有與你對抗之人，想來也是可悲。&rdo;

不是沒有，而是能打敗風巽的人都不屑爭奪那位子。

&ldo;說來我今年本想去的，可晏屠嘉偏偏不在都城，害我脫不開身。&rdo;

沈燭一直自說自話，風巽一句都沒接。

&ldo;你知道我不屑樓主之位，只想見識一下江湖第一刀客的刀法，怎樣？接招嗎？&rdo;

&ldo;夜深了，沈大人回去洗洗睡吧。&rdo;

風巽話音剛落，沈燭就拔出了官刀，刀鋒與刀鞘摩擦的聲音在夜裡格外刺耳。

他直指風巽，說：&ldo;我可以易如反掌就殺了你身後那兩個女人。&rdo;

雨滴打在眾人身上，沖刷了灰塵，也消音了萬物。

風巽轉頭，對姬樾說：&ldo;帶她回去，讓她睡覺。&rdo;

&ldo;風巽……&rdo;

如升輕輕喚他一聲，實則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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