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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郗霧大概猜到了對面是誰:「溫優度你一定要這麼講話?是吧?」
兩人又都不說話?了。
郗霧脾氣上來?了,且她知道對方也脾氣上來?了,要問她為什麼這麼篤定。
大概是因?為她們倆脾氣像,人有的時候很?奇怪,從來?沒見?過的兩個人,有的時候第一次見?面,只是那麼一眼,你就看到了對方和自己的未來?。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直到對面有人出?聲問了句:「誰啊?」
郗霧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整個人繃緊的神經忽然就跟崩了線似的,整顆心臟沒來?由地往下沉。
司洛林怎麼和溫優度在一起?!
他怎麼能和別的漂亮女生待在一起!
她那不爭氣的眼淚瞬間唰的掉下來?,難過不知怎麼就席捲了她的全部理智,唯一的念頭只有:我失戀了。
對面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手機被粗暴地扔進了誰的懷裡,然後又隨著一陣輕緩的腳步聲,隨後是一些風聲。
對面安靜了。
「霧九?」司洛林在那邊喊了她一聲。
她嘴巴不自覺一撅,啪塔一聲,眼淚沒含住,掉了下來?。
她沉沉吸了口氣,拼命告訴自己穩住,不能這麼丟人,手指捏著手機殼,好?久沒剪的指甲掐著窗簾:「嗯……」
「有事麼?」聲音有些疲倦,是因?為又要應付她了所以?累了嗎?
「我想找褚顏午……」她穩了一下,最後還是沒穩住,吸了吸鼻子,猛得把電話?掛了。
電話?結束通話的瞬間,室內一片安靜,她難得丟人的大哭了一場。
頭蒙在被子裡最後哭得昏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床邊坐著臧曜,一臉恨鐵不成鋼但是又不得不憋著的樣子,手裡拿著個碗看著她。
「醒了?」
「嗯。」她難得乖巧,把被子往臉的位置拉了拉,不讓自己的丟人徹底現眼。
臧曜伸出?手指彈了她一個腦崩兒,「你說說你吧,丟人嗎?」
說完又指指自己:「到底誰才是病號啊?到底誰才是師父啊?到底誰才是那個該拿碗伺候人的主啊?要我說啊霧丫頭,你這頭小豬與?其天天想著怎麼拱人司家那棵大白菜,不如好?好?琢磨琢磨你的技法,多少天沒練習了?」
「五個小時吧。」郗霧坐起來?,從臧曜的手裡接過碗,拿起裡面的勺子舀了起來?。
臧曜:「……」完犢子,這脾氣沒理由發?了。
臧曜看著她小口嘬著碗裡的粥,低頭悶不吭聲的,原本就亂糟糟的頭髮?此刻更亂了,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們小年輕失個戀怎麼就要死要活的?太沒骨氣了!」
說完低頭一看,完了,說錯話?了。
臧曜手哆嗦著連忙抽起一旁的紙巾給她擦眼淚,「好?了好?了好?了,我去罵司家那個臭小子行不行?不哭不哭不哭,哭得又醜又難看。」
郗霧眼淚掉的更兇了,一邊哭一邊還要自欺欺人掩飾自己掉眼淚的事實,勺子不停地舀粥往嘴裡塞,還沒嚥下去呢就又塞一口,最後弄得嘴巴一圈全是白粥米粒,狼狽不堪,偏偏又低著頭。
小老頭這會兒才發?現這次是真玩笑開?過了頭,一邊給她擦著嘴,一邊哄著她,風光了一輩子的老藝術家,結果?在晚年被個未成年小丫頭弄得手忙腳亂。
一邊安慰一邊心裡不住怒罵:早戀害人!早戀害人!早戀害死他的乖徒!
「到底怎麼了?和師父說說唄?霧丫頭?」
郗霧抹著眼淚,哭得一顫一顫的,任由臧曜給她胡亂擦著嘴上的混著鹹濕淚水的米粒,最後一抹嘴,自己胡亂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