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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界眼裡,哪怕是裝,也要裝得溫文爾雅、禮貌謙恭,這是大家閨秀、千金的基本素養。
「請問什麼事?」
再配上三分疏離,七分溫雅的從容不迫。
用屬於名媛不經意散發的慵懶傲慢,吊打大小姐眼裡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底層。
這是臧枳全部的心理活動。
「我要你弟的聯絡方式。」彼時郗霧已經走到她的面前,雙手插著兜,懶、且痞。
早知道自己在對方心裡的印象,也就懶得裝,更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黑亮的眼裡,高傲的神彩壓她一頭。
比傲的話,郗霧只承認過一個對手,是溫優度。
雖然這倆人都是豪門千金,不過明顯的,在郗霧心裡,溫優度要夠格的多,即使兩人高中就互相看不順眼。
其他人,她就懶得放在眼裡了。
所以面對這種裝腔作勢的花架子,她更加懶得客套。
也因此,懶得廢話,直奔主題。
果然,臧枳的眼裡浸滿鄙夷,背挺得筆直,輕嗤一聲:「抱歉,我們是正經人家,我弟弟對上、門、服、務沒興趣。」
那四個字處的咬字格外清晰,只有她們兩個人聽得到。
臧大小姐的形象仍舊彬彬有禮。
臧枳笑容不變。
郗霧臉色微變。
臧枳微微俯身,用只有她們兩個能聽得到的聲音罵一句:「你這種貨色還是去找老男人,別害我弟染病」。
然後歪頭一笑,諷刺至極。
郗霧的手從口袋裡抽出來,眼神越來越冷。
幾秒後。
「啊——」
大廳裡傳來臧枳的慘叫。
一分鐘後,整座大廈的保安從各處朝這裡聚集。
臧枳衣衫凌亂的摔在地上,頭髮凌亂,口紅也花了一臉。
臉上一個紅紅的巴掌印,脖子上是長長的撓痕。
眼淚「啪塔啪塔」地掉下來,梨花帶雨。
郗霧被拉開,被一大群保安強力鉗制著,不能靠近臧枳半步。
臧枳此刻殺了她的心都有了,但在別人面前,她寧願成為弱勢的受害者,也不願丟了自己的半分修養。
所以只能強忍著殺人的憤怒,指著郗霧,對保安說:「不許她靠近這裡半步!」
然後在一個前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然後朝樓上去。
臧大小姐全程梨花帶雨、抽噎不止。
郗霧最後是被一群保安丟出去的。
因為穿著吊帶背心的緣故,她摔在地上的時候整個手臂都被磨破了一大塊。
她看著自己的受傷處,冷冷的翻了個白眼。
手肘習慣性蹭了蹭腰上的衣料,蹭掉了手上的一些灰塵,滿不在意衣服被弄髒。
周圍有人向她投來目光,她俱不理睬,只是站起來,拍了拍手,然後站在大太陽底下,手插兜,就那麼站著。
冷白皮在陽光下白得有些病態和耀眼。
臧彧總會來,她可以等到。
為了她的那些畫,為了她的目的。
她一定要這個機會。
剛剛兩位前臺看著這架勢,「嘖嘖」嘆了口氣。
一位說:「果然……」
另一位則說:「活該。」
這幾天正值秋老虎的反噬期,太陽一曬,她手臂上那些摔傷未處理的傷口更加火辣辣的疼。
但她不管,沒心思管,沒空管。
秋老虎反噬的厲害,站在太陽下,不走都能出汗。
她早就做好決定的。
這輩子只需要認真的追求一樣東西就夠了,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