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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懶而隨意,配著她這張淡顏系的留白臉,又多了幾分優雅。
她翻箱倒櫃找了半天,最後又是在垃圾桶裡找到的那本雜誌,她心裡罵了句「司混蛋」然後把它從垃圾桶裡撿起來,翻到昨天看到的那一頁,發現那篇《靜態主義的荒誕人生》不知什麼時候被撕了。
「砰!」她把雜誌狠狠地摔回垃圾桶,垃圾桶東倒西歪,轉身就去找手機。
她要給司洛林打一百個電話。
每一通都往死裡罵。
也不解恨。
找了半天她才發現,手機昨晚被她摔碎了,不出意外,現在還在客廳的大門口躺著。
想起昨晚的衝動,她就有些捶胸頓足的悔意。
她幹嘛要一時意氣轉出去那十萬塊錢?
明明司洛林的錢不花白不花。
她又幹嘛要摔了手機?這下她連那39塊錢都花不了。
她又想起她剛剛的大方和不合時宜的心軟,沙發上的紙幣也沒了。
沒了沒了,什麼都沒了。
她要去世了。
整個人無力地呈「大」字狀倒在床上。
人吶,果然不能太清高。
不知過了多久,她睡得迷迷糊糊間,聽到一陣敲門聲。
節奏均勻的「咚咚咚」。
「誰?」
「你情夫。」
郗霧翻了個白眼。
「滾遠點。」
她並不起身開門,但視線轉回來時,又看到了垃圾桶裡的那本雜誌。
火氣就又上來了。
正巧這時,門被開啟了。
她一個刀眼甩過去。
司洛林朝她盪了盪手裡的一串鑰匙:「你是不是忘了這房子主人是誰?」
「那你敲門幹什麼?」
「給你個面子。」
她把手裡的雜誌砸過去。
他沒躲,那雜誌就狠狠地摔在了他的身上。
他嗤笑一聲,看了眼落在地上的那本雜誌,拖鞋毫不留情的踩上去。
然後留下一個腳印。
「為什麼要撕我書?」她瞪他,帶著明顯的怨懟。
他眼睛冷冷的,似乎心情非常不好:「不喜歡那一頁。」
「礙眼。」他語氣頗冷。
「那是我買的!」郗霧氣得想扇他。
「我的錢。」語氣穩得很。
她又噎住。
「沒從賣畫錢里扣嗎!」
「扣不扣看我心情。」
「死混蛋!」她氣急沒法,在地板上走來走去,腳後跟的傷又因為她這大幅度的動作而滲出些薄血來,最後氣得胸悶又奈何不了他,只能朝他豎了個中指。
那混蛋聳聳肩,泰然自若的道了聲謝。
「那是限量版!」
「那十萬塊收到了嗎?」他並不做鋪墊,就直接轉移話題。
「做慈善了!」她沒好氣的環胸看著他走過來。
然後坐在床沿,向他甩一個枕頭,卻被他接住,然後再扔回床上。
「為什麼?」他歪頭看她,慢條斯理的環起胸,俯視著坐在床沿上的她。
「我們又不是包養關係!」她這句話直視他的眼睛,異常平靜且嚴肅。
「還有……」她看著他眼睛,想說些什麼,又想起什麼,於是嘴邊的半句話又咽下去,和他對視的目光移開,「沒什麼。」
良久。
他的唇齒翕動。
郗霧以為他要開口嘲諷她。
但沒想到他卻說:「那是你賣畫的錢。」
她腦袋「嗡」一下炸了。
畫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