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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裡得到了改變自己一生的東西。但很可惜,原先的麒麟像已經消失了,它下面的地道入口也已經被填了,顯然是二十年前皇陵失竊後填上的。我站在曾經的地道入口,當日的情景又一下子浮現在我眼前。狹窄的空間,渾濁的空氣,微弱的燭光,前有強敵後有追兵的窘境,好了,終於到了墓室了,首先是那個放著殉葬陶俑的墓室,然後是放著金銀珠寶的墓室,最後終於到了王化麟的墓室了。回想起自己利用墓室機關和毒針殺掉尹天心、重創夏子衿的一幕,我不免為自己的急智而得意。但我這個聰明人也有犯傻的時候,我當時的武功根本拼不過尹夏二人的,本來是準備作壁上觀的,但我身旁的一隻老鼠卻引起了尹天心的注意,“做賊心虛”的我以為自己被發現了而現身,經過艱苦的爭鬥這才奪寶而歸。
唉!皇陵裡面的寶物改變了我的命運,而那隻老鼠則改變了我在皇陵中的命運,它應該是命運之神所安排的。我該感謝還是憎恨這隻老鼠呢?天知道!
在孝陵追憶完了我的過去,我便沿著當年自己逃離皇陵的路線離開了皇陵。在我離開的時候,我發現在圍牆旁邊立著一個石碑,藉助微弱的月光,我看了一下上面的字,大體的意思是天佑七年發生了一次嚴重的皇陵失竊事件,有五十九名戍衛人員慘遭殺害,案件到立碑的時候(天佑八年十月)仍然沒有偵破,這個碑立在當年盜墓者逃離的地方,用來警示後來的戍衛人員做好工作的。而在這個碑的背面,赫然刻著二十年前殉職的人員名單,那是按姓氏筆畫排的,我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依然活著,為什麼把名字留在這裡呢?這不是在咒自己死嗎?我右手食指摁在“田靖華”上面,用內力硬生生將這三個字給磨掉了。田靖華還好好的活著,死掉的是田慕君而已,我便在有田靖華名字的碑前好好悼念了一下自己的亡友田慕君,畢竟我是他最親的人了,真正的血肉相連。
重遊了一遍雲國皇陵,我感覺自己像是又活了一遍,讓我心潮起伏。心情完全無法平復下來的我朝天全走去,準備天亮便進城。
城外也有不少人沒來得及進去,我就這樣湊合了一夜,天還沒大亮的時候,城門便開啟了,我隨著人群就進了天全城。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像是攻開了敵軍城門蜂擁而入計程車兵一樣,看的我在那裡偷笑。
但進了天全城後,我卻感覺到一種破落的感覺,現在的天全已經沒有往日的繁華了,某名士寫的《天全賦》中“張袂成陰,揮汗成雨,比肩接踵”的場景已經不在了。我的心理還是比較陰暗的,天全破落背後的雲國衰落,才是我比較想看到的。我把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歸結為我的歸因,以此來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和對雲氏的強烈不滿。
不過天全終究還是天全,我身上的衣服是齊琪親手給我縫的,原先我一直覺得很好,但到了天全後,卻發現這衣服只能用一個“土”字來形容了。能讓對衣著基本上持無所謂態度的我有這種感覺,天全還是有自己的資本的。
一個純粹的巧合,我是由十四年前凱旋而歸的那座城門進入的天全。一開始我還沒有察覺,走了一會兒後越發越覺得熟悉,當年那盛大的歡迎儀式一下子又浮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彷彿又聽到了百姓們的歡呼和尖叫,只可惜那激動人心的場景真的成了過眼雲煙。回想起這無上的榮耀,我眼圈竟有些發紅,因為他們都不會在屬於我了。
精神已經有些恍惚的我,舉起右手像十四年前那樣向路旁的百姓揮手致敬,但揮了一下便放下了,看起來更像是和某個熟識的人打了個招呼。
不知道自己何時竟變得如此多愁善感?或許我本來就這個樣,只是自己沒有覺察出來罷了。
我此行的目的是來拜祭周大人的,打聽了一下,他的遺體已經遷回老家安葬,不過在天全還有一個靈堂供人憑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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