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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你憑什麼?

☆、第 36 章

&ldo;師父，當日你為何帶回祝玄?&rdo;

&ldo;我以為是他。&rdo;

&ldo;師父，那你又為何阻止我救回祝玄?&rdo;

梅三千握緊柳青元的伸出的手，順著那人白皙的手指間，溫熱的血液汩汩流出，他將柳青元攏入懷中，聲淚俱下。

&ldo;為師錯了……&rdo;

&ldo;我不該瞞你，騙你，傷你。我竟以為，一切因滕續而起，以祝玄為因，那這因沒了，便結不出惡果。可是老天給我的報應，未免太過……&rdo;

柳青元的面龐看著還似年少時，只是這幾百年光陰飛逝，他竟將自己一身矜傲磨光殆盡，隨後雕骨挫肉，活成了梅三千最喜愛的模樣。

柳青元伸出已經冰涼的指尖，輕輕戳了戳梅三千的側臉，輕聲笑道：

&ldo;師父，你以往，都不和我好好說話，我要找你許久，才能找的見你，你總躲著我。&rdo;他說著似乎委屈極了，嘴角的笑都有些勉強，眼角淚水沖刷著面上的血跡而下，&ldo;我知道……師父說心悅我，都是在哄騙我，可是這些年來，我倒願意相信了。你騙我，其實無妨，不騙我也無事，總歸……是值得的。&rdo;

柳青元的氣息陡然薄弱下去，眼底卻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梅三千看得清晰無比，那雙清澈的眼裡，始終映著的，只有他一人。

&ldo;師父，我想回去。&rdo;

梅三千抱起柳青元，血染的白衣在月色中飄搖，&ldo;好。&rdo;

‐‐

三日前

祝玄自祠堂回來時去了一趟聞雪居，那時未聊幾句，柳青元便魂不守舍地離開了。

柳青元多年來百思不得其解，柳南絮到底為何消失的無跡可尋?就連其中的緣由，他都未曾知曉過半分。

滕續與洛耳慘死，江現僥倖活著，當日在昆吾山的還有自己與師父二人。那時他為護妹妹柳南絮身受重傷，卻在抵擋如浪潮般席捲而來的冤魂時，與柳南絮走散，自此便是來回幾個百年。

梅三千當日救回了險些死在怨念蠶食下的柳青元，帶回了一口咬定是洛耳設計陷害的江現，最終卻沒有辦法找回已經死無葬身之地的滕續和洛耳，柳南絮也從此不知所蹤。

那時柳青元被梅三千救回後不久，昆吾山再一次淪為人間煉獄。柳青元尋了百年，都未曾找到一時關於柳南絮的痕跡。那時梅三千便告知他：

&ldo;江現說，是洛耳修習鬼術，因法術初成，便已身無修為的凡人為誘餌，不料自己無法控制導致多人慘死。他還說，南絮因洛耳是同門便放鬆警惕，才會被殺害。青元，不要再找了。&rdo;

柳青元匆忙離開天門，急切地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測，卻一點也不知曉該往何處而去。

梅三千一路跟在身後，看著柳青元毫無方向地四處橫衝直撞，最終才揪住他的胳膊詢問：&ldo;你到底要找什麼?&rdo;

柳青元神情恍惚，&ldo;師父，若是南絮沒死，那你說這些年的事情，可都是因她而起?&rdo;

梅三千一愣，一手輕輕摩挲著柳青元的頸彎，正色道：

&ldo;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想，你是想到什麼了嗎?說來師父聽聽。&rdo;

柳青元推開梅三千的手，神色戒備間混雜著難以置信，質問他：&ldo;你知道她沒死對不對?那你是不是也知道，她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