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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常人無二,只是稍顯虛弱罷了。觀其脈搏神色,不像重病纏身,倒像是平白受了什麼驚嚇所致。”
文伯陽細細地聽完張大夫的解釋,隨即臉上的陰霾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釋懷的笑容。而文君華的心裡,可不這麼輕鬆。剛才張大夫為她把脈的時候,她就非常擔心,自己不是真正文大小姐的事實,不知這個時常為文家看病診治的大夫是否會瞧出來。如今,見張大夫這般說了,文君華的心中才悄聲舒了一大口氣。
“大小姐這番是無礙了,待老夫再開幾帖安神補身的藥劑,服下去便可安好。”張大夫一面說,一面命藥童整理藥箱,準備離去。
文伯陽也不怠慢,親自相送。
這期間,屋裡的四個丫鬟齊聚,面對床上虛弱的小姐,自然不敢輕慢了去,皆各司其職,對文君華又是捶腿又是喂藥的,令文君華好生吃驚了一陣。惶然間,她念及自己上輩子的忍辱生活……心中早已想定,日後絕不再做虧待自己的事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必當讓其十倍百倍地來償還。
“小妍,小妍。”文伯陽送走張大夫之後,便一直坐於床側,柔聲喚著自己愛女的小字,不過文君華卻好似沒有聽到般地不搭理文家老爺。
這一點,倒是沒有讓任何人產生懷疑的情緒。因為事實就是這樣,一直以來,文老爺疼愛女兒是沒錯,可刁蠻任性的文大小姐,一直對文老爺曾經納妾的行為耿耿於懷,她始終認為,自己的母親是被小妾給氣的,才會在生她的時候,難產致死。所以,對於文府二夫人,文李氏,她自然也沒有多好的態度。
白露貼心地看了看文君華,隨後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小姐,老爺叫您呢,縱然再怎麼慪氣,可老爺在小姐大病之時悉心照顧是真。”
“白露多嘴了。”文伯陽沒有生氣,只是隨口說了說白露,其實他心裡已經很滿足了。剛才踏進房門的時候,小妍一臉蒼白的模樣,像極了她母親臨終前的樣子,所以一時情動,他失禮抱了自己的女兒,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個素日拒自己於千里之外的愛女,居然在那一刻將頭埋在自己的肩上。唯這一點,足以令他高興整日。
聽得白露提醒,文君華這才恍然明白過來,文老爺這是在喚自己,剛才不明所以的她,還以為文老爺在吩咐房中的一個丫鬟。所以,回神之後的文君華沒有思慮其他,只用略顯稚嫩又沉柔的嗓音回了一句:“女兒生病,勞煩爹爹費心了,爹爹想必已經疲憊不堪,還是回房歇息吧,女兒沒事。”
想來這麼說,既得體又不失親情,應該不會被人懷疑吧。
料想,話一出口,文老爺卻好似瘋了一般,雙眼瞪得老大,似看又不是地對文君華道:“你,你剛才稱我什麼,再,再說一遍!”由於激動,連聲音都陡然高了幾分,言語更是接近口吃。
文君華被文老爺此刻瘋狂的言語,驚得縮了縮身子,殊不知,這麼些年來,文大小姐從未喊文伯陽一聲“爹爹”,也就在正式場合,為了文家的面子,才勉強地稱一聲“父親大人”。
如今,文君華的一聲“爹爹”,成功地引得文老爺發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她大病之時,受到了她死去母親的諄諄教導,才使她此刻對自己的態度好了起來。
一連串的疑問襲上心頭,文伯陽卻也顧不得去深思,只定定地驚喜地望著自己的愛女,久久回不過神來。
我說錯什麼了麼?文君華暗自埋頭,心裡飛快地回想著自己剛才的話語。
而一旁的丫頭幾個,見父女倆終於消釋了萬年冰山,也紛紛笑逐顏開,個個彎身行禮,口裡齊齊喊道:“恭喜老爺,恭喜小姐。”
自那日之後,文君華便成了文府的大小姐。她一連數日被人悉心照顧呵護著,還時不時地有文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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