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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睿別過頭去擺弄手機，好像不太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夏未來不屈不撓：&ldo;你別想逃避問題，怎麼說我也算救了你，那天的事要真的鬧大了你可就又要進去了!&rdo;

見陶睿仍然不搭理他，夏未來有點無奈：&ldo;你是缺錢缺到什麼地步了?我讓你們交的房租也就是正常的三分之一而已，有那麼困難嗎?&rdo;

這回陶睿終於有反應了，他搖了搖頭，說：&ldo;我不缺錢。&rdo;

&ldo;那你那天在那就是為了耍酷?想過過當黑道老大的癮?&rdo;這話夏未來自己都不大相信，他知道陶睿不是這樣的人，不會特意顯擺什麼，他這麼問只是想逼陶睿說實話。

長達半個多小時的軟磨硬泡之後，陶睿終於被他煩得受不了了，開口道：&ldo;最近開發區那邊很亂，大家都想趁亂撈錢，以至於到處有人打架鬧事，甚至差點出人命。那天我去找的那些攤販也不是什麼正經傢伙，他們前兩天傷了我的弟兄佔了我的地方。我不是去收保護費，我是在幫我的人討回公道。&rdo;

&ldo;……&rdo;夏未來啞口無言。

這麼聽來，他怎麼感覺他們城管根本就沒法插手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理論上講陶睿他們在開發區的矛盾出發點就是違法的，爭來爭去無論怎麼爭也都是違法的，而城管迫於人力的缺乏和輿論的壓力，又不可能把他們全都抓了，所以……這世道，難道真的只能靠黑吃黑來維持秩序了嗎?

&ldo;開發區?&rdo;忽然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夏未來和陶睿同時看向聲源‐‐衛大爺。

夏未來囧然：&ldo;衛大爺，您不會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吧?&rdo;

衛大爺斥道：&ldo;什麼偷聽!我們兩個病床就隔了張簾子，我倒是想睡覺啊，可你們說的事情這麼血腥暴力，我聽得嚇死了，哪裡睡得著!&rdo;

&ldo;衛大爺您別裝了，瞧您一臉興奮勁兒，哪裡有受驚嚇的樣子!&rdo;夏未來吐槽。

衛大爺咳了兩聲清清嗓子，衝著陶睿說：&ldo;小夥子，你是在開發區遇到麻煩了?我跟你說啊，像這種打打殺殺的事你別瞎湊熱鬧，開發區那邊自有它的一套秩序。&rdo;

&ldo;怎麼說?&rdo;這下陶睿給吊起了胃口，他在開發區混的時間不長，也就是從那次幫人蓋違建才慢慢融入進去，自己的生意圈正在向那轉移，可是很多事情不瞭解，因而惹了不少事端，現在聽到一個&ldo;知情人士&rdo;來揭秘，他當然要關注。

衛大爺說：&ldo;有道是強龍難壓地頭蛇，開發區那地方的地頭蛇就是崔啟明。開發區要是出了什麼事，他不插手也就算了，一插手就絕對是殺招，乾淨利落得很，別說城管，市長也管不了。所以我說，你別瞎湊熱鬧，惹到了他可就麻煩了。&rdo;

&ldo;崔啟明……&rdo;陶睿若有所思。

&ldo;崔啟明?!&rdo;作為旁聽的夏未來一驚，&ldo;他不是投資開發區的股東之一嗎?就那個什麼永泰集團的一把手?看不出來啊，他還混黑道?&rdo;

衛大爺意味深長地說：&ldo;真正的操盤手都是黑白通吃的。&rdo;

夏未來問他：&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嘿嘿，&rdo;衛大爺面露猥瑣地說，&ldo;那個崔啟明以前是我女婿嘛……不過後來我女兒不要他了，改嫁一個老外去了，我女兒說在那個崔啟明身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