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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母對餘氏的話,深以為然,就阿策在家,她二老一旦提及退婚之事,那個置之生死於外的模樣,她瞧著就堵的慌。
若真是讓他知曉了,不僅喻家屋頂要被掀翻,只怕這羊城都會被攪得不能安生。
一想到這種可能,餘氏有些噤若寒蟬,不由坐直了身來,然後向餘氏湊過頭去,&ldo;該何以為解。&rdo;
&ldo;兩家的婚約,原本定在九月,如今對外只說,婚約不改,將婚期沿至來年三月,阿策既已武舉奪魁,本就需前往軍中歷練,你喻家且將這原定的時日及投軍之處,稍做提前更改。阿策仍在羊城之際,我也會拘著雁西,不與其見面,也還請夫人莫要再行慫恿之事。&rdo;
餘氏說到此,特意瞥了喻母一眼,她不說並不代表她不知曉,喻家搬離此處之後,阿策還能如此頻繁的登門,皆是喻母的授意。
以前也就罷了,往後就不合適了。
喻母被窺破以往心思,心虛的笑了笑,在餘氏跟前,越發覺得束手束腳。
&ldo;只是這聘禮,便暫且存於時家,聘單夫人心中有數,待來年歸還之際,若少了一物,時家願十倍奉還。若夫人還不放心,我也可立下字據為證。&rdo;餘氏自認不是貪財之人,可喻家怎麼想,她是不知的,如此還是周詳一點,比較好。
&ldo;不必!不必!&rdo;
餘氏話剛落音,喻母連連擺手,一臉的誠懇,&ldo;時家的為人,我自信得過,餘娘子想的周全,就照你說的這個辦。 &rdo;
如此,餘氏的一顆心,也是落回了腹中,&ldo;甚好,既然夫人也同意,那也就不必在多談,未免阿策生疑,夫人還是早些回吧!&rdo;
該說的已經說了,該囑咐的也囑咐了,自然也就沒必要再瞧著喻母那張臉了。
這驟然下的逐客令,讓喻母愣了愣,沒曾想餘氏忽然就翻了臉,她訥訥的張了嘴,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之際,卻發現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說的,畢竟這事,確實是他們喻家做的不地道,她微一福身,然後轉身而去。
餘氏瞧著喻母的背影消失,這才換上了一臉的愁容,她盯著茶墩上的那張簽文發了一會兒呆,良久,嘆了一口氣,抬手拿過簽文,將它對撕而開,然後重疊,再撕,直至粉碎之後,才團了團,捏在手心,起身往後院而去。
和時雁西寬慰了一番,又細細刨析了此事利弊,總算是是讓雁西相信,延遲婚約是如今最好的抉擇。
時雁西雖惱於婚期延遲,可也知道,比起解除婚約,僅是延遲,已是再好不過的結局。
但心情一敗,也沒了喻策暗裡逾越過府瞧她一瞧,這心也就生了揣揣不安,被餘氏刻意拉著出門擇菜,身後更是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時雁西哪還有半分納吉前的雀躍勁兒,整日裡怏怏的繡著嫁禮,竟是從未有過的文靜模樣,餘氏雖瞧著心疼的緊,可這總比往後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模樣好。
這婚約已解之事,餘氏只和時淮提及,並未告知於兩兄弟,所以時向晨和安然見雁西因為延了婚約,焉的就像是秋後的螞蚱一般,哪裡適應得了,尤其是時安然,逗弄雁西幾次,都只得了句殃殃的&l;二兄你別鬧了&r;,哪還有半點以前跳腳反擊的鬼機靈樣。
去喻家幾次,也都受了閉門羹,即便逮了喻峻,也是支支吾吾說不分明,索性二人一合計,便生了主意,瞞著爹孃,分頭行動。
這日,晨曦破日不久,羊城西街的戲園子外,時向晨扶著雁西下了馬車,雖帷帽將視線遮擋的朦朦朧朧,可眼前這分明不是去城門口的路。
&ldo;大兄,不是說去送蕭大人嗎?怎麼來這了。&rdo;雁西一臉疑惑,躊躊然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