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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攬過飛雪的肩,將兩人隔開,防止發生暴力事件。順手接過吳青遞過來的酒,燦爛一笑:&ldo;恭喜恭喜。&rdo;
吳青詫異:&ldo;阮疏桐?&rdo;
我繼續笑:&ldo;吳捕頭好記性,當初在死牢含冤受刑還沒謝謝捕頭多多關照。&rdo;我加重關照二字。
吳青面露尷尬。
我承認我是故意給他難堪,因為我不喜歡這小子‐‐撇開飛雪的事情我依舊不喜歡他‐‐他將名利看得太重,不好。不過這樣一想,我瞬間就覺得滄桑了,在另一個世界的謝與時曾經不也是這樣,初出茅廬,自以心比天高,為了五斗米橫衝直撞,碰的頭破血流,不知道踩死多少可憐蟲,才爬到後來的位置。如今穿越這一把,反而變得涼薄通透,沒力氣也沒心情折騰了。罷了,人與人本就不一般,揚名立萬是他的追求,我又有什麼立場說他,畢竟死過一回還能活過來這種事情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遇到的。
有人吵著過來要鬧洞房,眾人擁著吳青往裡間走。看見這個場景我愈發滄桑。如果不是這陰差陽錯的穿越,我現在估計都快當爸了。
吳青在被拉走之前拍拍我的肩膀說了一句特別意味深長的話,弄得老子心裡七上八下。
吳青意味深長的打量飛雪一眼,又流轉眼波,意味深長的打量我一眼,然後憂鬱的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ldo;襄王有夢,不知神女是否無心?&rdo;
我愣住。
飛雪臉色驟變。
吳青猛地喝完杯中酒,哈哈笑著被人簇擁走遠,還不忘記提醒:&ldo;阮兄弟,常言旁觀者清,你這當局者何時能明?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君不知呀。&rdo;
飛雪一酒盞摔過去:&ldo;亂講什麼。&rdo;
一陣秋風吹過,我無比凌亂的握著酒杯,一臉傻x的站在風裡。
反正老子向來最擅長的就是裝孫子,那就索性裝到底吧。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拿到檯面上說的,有些時候,追根究底並不是好事,還是糊塗些好。正如以前我和人打牌,即使輸了還能重來,而如今卻沒這麼容易,人生不是牌局,說洗牌就洗牌,一著走錯滿盤皆輸,最終落得尷尬收場對誰都不好。
所以我繼續笑出一臉傻x樣,對飛雪道:&ldo;吳捕頭好詩性啊。&rdo;
飛雪皺著眉頭睨我一眼,走了。
我嘆,我這又是踩到哪顆雷了?
明月如勾。受古典文學薰陶這麼久,我發覺其實我也是有深厚的文學功底的,是可以對著秋風明月吟誦,是可以在我國博大精深的文學海洋中恣意徜徉的。比如現在,我從吳捕頭的喜宴回來,頓覺胸中鬱結,一時感慨良多,需對著這皎皎月光,點點星子好好抒發一番,以證明,我其實真的是一個很纖細的文人。
我憑欄倚望,託著純潔的小下巴做花骨朵狀,看水,看月亮。
飛雪走過來,陪著我一起看水看月亮。
我抬起睿智的眼睛,我在思索,思索飛雪是否有可以與我相匹及的文學修養,他夠不夠資格跟我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談整整一夜。
湖面波光粼粼,秋風瑟瑟。最不該我今天為了彰顯自我風流倜儻氣質超凡,只穿了一件單薄而風騷的白袍子。此刻,我站在獵獵秋風之中,衣袂飄飄,宛如大俠,只可惜,大俠感冒了。
阿嚏我揉揉鼻子。飛雪,你再不說話,我今天估計就要成為這秋風裡一片凋零而孤寂的枯葉了。
飛雪終於緩緩開口,說:&ldo;你知道,吳青是誰嗎?&rdo;
我沒大弄明白,只好看著他,等下文。
飛雪躊躇著,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