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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壓住幾乎呼嘯而出的心,顫抖著幾近窒息。他叫道:&ldo;小桐。&rdo;就和以前一樣,他叫他小桐,他叫他阿寧哥,一切都沒變。
可是阮疏桐卻沒有回頭,也許他沒有聽見,也許他聽見了卻不想回頭,不論怎樣,他就這樣徑直離開,消失在徐寧的視野之中。
徐寧這才明白,其實,阮疏桐不屬於自己,從來就不屬於。而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填完這首殘句,然後,悄無聲息的退出阮疏桐的生命,收起自己不著邊際的幻想。
殘句依舊。
那一地妖冶的紅色血跡,夾著嗆人的腥。
愁雲慘澹的黃昏,簡陋的小院,入目慘白,漫天飛舞的白色紙錢混著枯黃的葉子,在空氣中盤旋,縈繞。
悲慼壓抑的哭喊迴蕩在那日的天空中。
卻沒有人看見,微微敞開的院門外,晃過一個白色纖長的影子。
一張紙片飄進那日的風裡,合著那些紙錢,沒有人知道它曾經的存在。
那張紙上寫著:
半盞離魂,琴牽夢引。琵琶心語明月樓,一朝夢終醒。
‐‐番外凌波曲完‐‐
第28章 第 28 章 惹火上身
徐寧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正躺在院子裡睡覺。初秋的午後,陽光正好,我一直都喜歡在這樣的日子裡閒散小憩,不論周圍多麼吵,我都可以睡得很安穩。
正所謂雷打不醒。
不過,徐寧進來的時候,我卻奇蹟般的醒了。
自從那件事情後,我一看見徐寧就心虛。此刻,我侷促的起身走過去。我很想像以前一樣攬過他的肩膀,大刺刺的笑言:&ldo;喲,徐兄,你來了?&rdo;
想想,還是覺得沒臉,只好收回手,不自然的扯開嘴角:&ldo;徐……寧……&rdo;
徐寧站在樹蔭裡,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像一幅山水畫,這樣一個人,想想當年又是怎樣的風華正茂意氣風發,哼!我不由在心中冷笑,阮疏桐,你個沒長眼的。
徐寧說道:&ldo;聽聞你失足落水,不知身體是否有恙?&rdo;
&ldo;沒,沒事。我皮厚,不怕水。&rdo;
徐寧凝視了我一下,說道:&ldo;沒事就好。&rdo;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我扯住徐寧的袖子,說道:&ldo;阿寧,等等。&rdo;
徐寧疑惑回頭看我。
&ldo;那個……&rdo;我頓了頓,說道:&ldo;你辭官的事,現在怎樣了?&rdo;
徐寧道:&ldo;無妨,聖上開恩,只是罰了半年的俸祿。&rdo;
呃……停薪半年?虧你還能說的這樣輕鬆。這還叫沒事?
徐寧如今落到這步田地也是因為我,想到這裡我就愈發的愧疚。
我說:&ldo;是我欠了你的恩情,我對不住你。總歸以後,有什麼用的著我的,我……&rdo;靠!老子突然發現,就老子現在這糙包樣,想報恩都沒處報。&ldo;至少我還有一條命,我阮疏桐現在這條命就是你的。&rdo;
徐寧說:&ldo;你不必說的這般嚴重。你看過皮影戲沒有?臺下的人看臺上熱鬧非凡非要上去看個究竟,其實又有什麼呢?一張桌子,一方帷幕,幾張羊皮而已。生活終究還是糊塗過日。&rdo;
這話說的深刻,我接不上茬,只好傻子一樣點頭:&ldo;那就不去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