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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嗚嗚咽咽:&ldo;嗚疏疏好兇,疏疏是壞人。&rdo;
老子什麼時候成了奶爸?
我繼續哄他,漸漸安靜了,再一看,居然睡著了。這孩子也就睡著的時候才特別可愛……前提是,他沒有順帶把我的衣服扒拉到腰以下。_
衡景一身騎馬裝在門外伸胳膊踢腿扭腰做廣播體操:&ldo;疏疏,今天天氣好,我們出去踏青吧。&rdo;
我眯著眼睛看灰濛濛的天,眼見風雨欲來,你哪隻狗眼看見天氣好?
衡景做擴胸運動,伸展運動,身邊的棗紅色高頭大馬打了一個響鼻。
我道:&ldo;我不會騎馬。&rdo;
衡景笑出八顆牙齒,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更襯得他小臉靈動:&ldo;我帶你,我和疏疏同乘一匹。&rdo;
駿馬踏著歡快的小蹄子得瑟的在山谷踱步。
我卻苦不堪言。
衡景明明比我還矮些,卻非要我坐在他前面s鴕鳥依人。老子只能瑟縮著肩膀窩在衡景的雙臂之間,這熊孩子還不忘摟腰摸胸大吃豆腐。
狂風一陣一陣吹過,沙子迷得我睜不開眼睛。現在是三月啊親,氣溫還很低啊親,敞篷跑車風很大啊親。
一個驚雷閃過,雨點子砸了下來。
人說:小雨潤如蘇,絲雨細如愁,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騎馬踏莎行,郎情妾意濃。我一直覺得談情說愛的最高境界就是在這樣的綿綿細雨中,擁住美人的肩,用自己的外套替她擋住紛揚的雨水,徐徐而行。她用潔白纖細的手遮在額前,仰起沾濕雨水的臉沖我嫣然一笑。
何其美妙!
只可惜,美妙的前提是美人,細雨!
而如今,兩者未佔其一。
大雨滂沱,傾瀉而下,我和衡景一下子就成了落湯雞。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避雨的破廟,衡景揉揉鼻子,很煞風景的說了句:&ldo;我餓了。&rdo;
其實我也餓了。
彷彿上天聽見了我倆的召喚,一隻兔子從門口的雜糙叢生躥過。衡景眼睛一亮,追了出去。
又是一道驚雷,衡景提著兔子耳朵站在我面前,道:&ldo;疏疏吃野味了。&rdo;
我自然是對野外生存一竅不通,只是我沒想到衡景居然很在行,起火燒烤,居然有模有樣。
&ldo;你真的是王爺?&rdo;我問道,怎麼看怎麼像江湖騙子。自然這句話我沒說。
衡景道:&ldo;以前常常跟著父王出去狩獵,所以這些東西,我們兄弟幾人都會。&rdo;
我點點頭。
兔子已經開始嗤嗤的冒著油光,只是,我實在對兔子肉過敏。不是生理原因,全是內心作祟。
這事還得從我大一時的一堂解剖課說起。那天,我拿著手術刀劃開了我面前的一隻碩大的灰毛兔子。當時我還未意識到,這隻兔子其實懷孕了,當我劃開子宮壁,粘稠的羊水流出,沾了我一手,四隻已經成型的小兔子赫然出現在我眼前。潔白光滑的身體,鮮紅的眼睛彷彿死死的盯著我。我當時實在受不了,衝到走廊上待了足足十分鐘,顫抖著手猛抽了兩根煙才勉強鎮定下來,回教室完成剩下的解剖實驗。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都食慾不振。
所以現在我看見衡景對著兔子肉吧吧的留著口水我內心就一陣一陣犯噁心。
看著他吃的這麼慡,老子心裡實在是很不慡,老子不慡就看不得你慡。
&ldo;晉王知不知道人和兔子最大的區別是什麼?&rdo;我問道。
&ldo;兔子有毛?&rdo;
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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