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妖也分善惡(第2/3 頁)

“我很久以前就跟你說過，我會永遠當你的哥哥，從小到大，我都只是把你當做妹妹，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

“不可能！你胡說！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那妖女迷惑了，是她逼你這樣說的對不對？”

“我沒有被任何人強迫，我們是兩情相悅。”

“人和妖怎麼可能兩情相悅？！你一個謙謙君子，前途無量，你從小飽腹詩書，恭謙有禮，可是自從你認識了她，你忤逆父母，傷害鄉親，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是中了她的邪了！”

“不，我很清醒！如果你說的忤逆父母是指我拒絕了和你的婚事，那我承認，但是我和阿茵沒有傷害過任何人，那些人究竟是怎麼死的，芷萱，你真的要我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嗎？”

花芷萱聞言，臉色瞬間煞白，像是被人一擊點中痛處。“不是的，就是你們，就是你們做的，你別想否認。”

“我看在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原本想給你留最後一點體面，但是你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栽贓陷害阿茵。”

“阿茵雖然是妖，可是她從未殺過生，更是用自己的修為救了我一條命。而你們呢，口口聲聲妖精該殺，可是真正殺人的，其實是你們。”

“阿茵辛辛苦苦用自己的醫術救治你們，而你們卻因為不信任她，而去聽信小道偏方，導致家人病重不治，最後你們不怪自己無知，反而將家人的死怪在阿茵的頭上，她真的錯了嗎？她錯只錯在太過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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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花芷萱，我被毒蛇咬傷，救我的人明明是阿茵，而你，冒領救命之恩，一直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如果不是我無意間發現你根本不會醫術，你還想哄騙我到幾時？！”

“而你們，有一個算一個，你們哪一個沒接受過阿茵的幫助？”

“張嬸，你家小孫女失蹤了三日，是不是阿茵替你找回的小孫女？”

“李大叔，你家妞妞被人拐賣到了花樓，是不是阿茵再當天夜裡就幫你把妞妞救出來的？”

“劉大哥，你父親上山砍柴摔斷了腿，是不是阿茵治好的？”

一樁樁，一件件，一個傾盡所有、無私無畏幫助他們的人，就因為狐狸精的身份一朝曝光，之前所有的好都被徹底推翻。

只因為，她是妖。

阿茵站在靳言的身後，早已淚流滿面。

他不過是一隻在深山裡修煉了五百年的小狐狸，只因為好心救下了被毒蛇咬傷、性命攸關的年輕男子，從此姻緣一線牽。

她知道自己是妖，自古以來人妖殊途。

她小心翼翼，卻還是在這煙火紅塵，迷失了自我。

可她不後悔。

自古情之一字，冷暖自在人心。

君瀛遠遠凝視著懸崖邊對峙的一幕，腦海裡想起的，確實某個永遠開朗活潑、嘰嘰喳喳的身影。

花芷萱狠狠瞪著阿茵嬌豔如花的臉:“不管你怎麼說，妖，就是壞的，妖，就該殺！”

靳言卻沒有再跟她多費口舌，他掃過眼前被阿茵幫助過、眼裡卻沒有絲毫感激喝愧疚的村民，只恨人心難測。

他握起阿茵白皙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到現在，都沒有堂堂正正地帶你認識過我的父母，沒有帶你去熱鬧的集市逛一逛，沒有去看一看你從小長大的地方，後悔嗎？”

阿茵看著他，笑得幸福又溫柔，眼裡的淚光如細碎的星。“不悔，與你相知相愛，是阿茵之幸。”

天光燦爛，白雲朵朵，崖邊的風，溫和得像是在輕撫戀人的臉頰。

他們就那樣手拉著手，不顧所有人驚恐的大叫，抬腳向前，跳了下去。

君瀛以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