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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學我也不懂,但既然有人這麼分析,一定不是空穴來風。」鍾琦立即放下手頭的工作,帶著電腦快步跑去總裁辦公室。
傍晚。
顧堂下班回公寓前,順帶去華人街帶了份水煮魚。
公寓內瀰漫著甜蜜的奶油香氣,盛聞景正坐在餐桌前切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曲奇胚。
「沒去醫院?」盛聞景捎了眼掛鍾內顯示的時間,顧堂至少早回兩小時。
顧堂將水煮魚帶去廚房,盛聞景跟在他身後聞到味了,眼前一亮,驚喜道:「是辣的東西!」
「水煮魚!」盛聞景又說:「你能吃辣嗎?」
「網路中對於你的新曲的評價,你都看了多少?」顧堂洗了洗手,將冰箱裡剩餘的蔬菜拿出來。
水煮魚裡蔬菜太少,還得再往裡加點。他和盛聞景都不是能吃肉的人,待會將魚拿出來半條分給呂純他們。
盛聞景納悶道:「評價?」
「你從不看評價嗎?」顧堂拍掉盛聞景偷偷摸摸拿著筷子伸進盆裡的手,道:「待會再吃,問你的是正經話題。」
「沒有。」盛聞景聳肩,將筷子丟在案板上,道:「工作室每個月都會放一首原創純音樂,以前我沒時間,都是手底下那些小作曲家練手用。這幾天和那些搞音樂的前輩們聊得多,靈感來了止都止不住。」
「所以你公開的是這幾天才做好的純音樂嗎?」
「怎麼?」顧堂這話問得太奇怪,盛聞景疑惑道。
面對盛聞景這種自我認知清晰的病人,恐怕開門見山才是正確選擇,顧堂沒打算瞞盛聞景,畢竟網路中的東西一旦發酵,就算盛聞景遠離網路,身邊的人也會將訊息帶給他。
顧堂:「有人說聽了你的純音樂感到很悲傷,甚至覺得你有輕生的慾望,很強烈。」
盛聞景眨眨眼,忽然低頭笑起來:「是嗎?」
「我以為只要藏得夠好,就不會有看出來。」
顧堂手底的動作微頓,旋即感受到後背貼上來的溫暖,盛聞景將下巴放在顧堂肩頭,笑笑:「有時候覺得自己如果不努力,就只有死路一條。」
「現在……現在我覺得很好。」
「但很多時候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儘管已經在作曲中反覆斟酌,沒想到居然還是有人能發現。」
盛聞景輕聲說:「我能怎麼辦,顧堂,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也想痊癒,想作為一個健康人活著,但我很害怕自己會一輩子陪著這個病直至死亡。」
顧堂放下蔬菜,擦了擦手,回身擁抱盛聞景。
盛聞景很瘦,明明他們身量相當,還是給顧堂一種鬆手便會使盛聞景隨風流逝的患得患失感。
即使顧時洸與顧弈按照盛聞景所希望的那樣,得到法律的制裁,一輩子都活在被唾罵中,也無法使盛聞景完全恢復健康。
顧堂胸膛似被千鈞壓頂般難以呼吸,他左手不自覺地發顫,想要觸碰盛聞景的臉頰,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將掌心落在他的側臉。
但盛聞景選擇了主動靠近,他用側臉蹭了蹭顧堂的掌心,淡笑道:「或許這就是上天對我驕傲的懲罰,我翻閱了很多資料,詢問過許多病友,他們說這種病只能等待。」
等待某天自己被命運眷顧。
「所以你要做的,只有永遠陪著我。」
盛聞景說。
其實盛聞景有感覺到,自己的病是有在逐漸好轉的。
即使輕生慾望強烈,但也是在理智控制的範圍內。每次站在窗臺前,他眼前都會浮現父親母親的身影,逐漸變成周果和盛年,現在還多了顧堂,以及呂純鍾琦他們。
蘇黎白很聒噪,但也足夠細心。在與他合作的過程中,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