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九條命案(二)(第1/2 頁)
池時扭過頭去,便瞧見巷子口,一大群官兵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衙役們拿著殺威棒,快速地圍攏,將她同周羨,團團地圍在了中間。
池時眼睛一亮,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站了起身,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當兇手圍過。那領頭的捕快,左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看上去十分的凶神惡煞。
她想著,瞥了一旁地周羨,只見他手中的摺扇,搖得越發的歡快了。
“看什麼看!兩個小白臉兒!這裡可是兇案現場,是你們可以隨便動的麼?還是說,你們就是兇手!”那捕頭說著,一棒子錘了下來。
池時眼中的欣喜淡了幾分,她伸出兩根手指頭,輕輕地一夾……
捕頭臉色一變,這廝瞧著風都能吹起,沒有想到,兩根手指頭,像是大鐵鉗一般,夾得木棍不能動彈。他想著,大喝一聲,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那木棍依舊是紋絲未動,毫無寸進。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池時手指輕輕一用力,那木棍便斷成了兩截。
“九弟,住手!這是零陵縣衙的張捕頭;張捕頭,快快讓兄弟們放開,那是我九弟。”
張捕頭有了臺階下,心有餘悸的將只剩半截的木棍收了回去。
好傢伙,今兒個點子低,遇到了硬茬子。
池時面無表情的循聲看過去,只見兩個人匆匆地跑了過來。一臉駭然說話的那個,正是頂替了池冕,新來這零陵縣上任的池四郎池惑。
而他旁邊,小跑著一隻王八。
不是,小跑著一個生得同王八破像的人。那一張臉,像是白麵滿頭上鑲嵌了兩顆綠豆一般。
“池九的大名,如雷貫耳,在下陳俊齊,是這零陵縣令。”
大王八一說話,像是饅頭蒸開了花。
池時收回了視線,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周羨:大梁取士,都不看臉的麼?
周羨此刻的笑容,差點兒沒有繃住!他抿了抿嘴,努力地沒有讓自己哈哈大笑出來。
“陳俊齊的大名,我頭一次聽說”,池時說著,蹲了下去,繼續驗看起屍體來。
“噗呲!”周羨聽著這話,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眼疾手快的拿著扇子擋臉,哈哈的笑出了聲。
池時並未理會這些,皺了皺眉頭,“死者女,約三十有餘,死因是在行走間,被人突然割喉。除此之外,死者身上並沒有其他的致命傷。”
她說著,看了看四周的血跡,“噴濺血跡明顯,一刀斃命。傷口粗且大,初步推斷兵器乃是刃粗的刀,而非是薄刃劍……而且……”
池時皺了皺眉頭,“久樂,天黑了,給我掌燈。”
久樂一聽,立馬分開了人群,提著一盞燈籠,小跑了過來。這一會兒功夫,太陽已經徹底落山,黑漆漆的天幕籠罩在零陵城上空,讓人平生出幾分寒意。
藉著燈光,池時湊得更近了一些,她從腰間抽出一個布袋,從裡頭掏出了一個鐵鑷子,在那傷口上輕輕一夾,夾起了一個紅彤彤的小硬物。
“要水嗎?我有水袋。”周羨解下一個水袋,遞給了池時。
池時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接了過來,倒出了水,將那硬物沖刷了一下,又提著燈,照了照了沖刷後流下來的水。
“我猜得沒有錯,兇器是一把沒有清理過的殺豬刀。這多出來的一截,應該是豬碎骨。兇手割斷了死者的喉嚨,但並沒有砍到骨頭,所以這骨頭,是外來物。”
她說著,將那骨頭,塞進了一個油紙包裡,包了起來。
然後又挪動了位置,抬起了死者的手。
那陳縣令瞧著,皺了皺眉頭,壓低了聲音道,“你九弟是祐海的仵作,可不是我零陵的仵作。”
池惑一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