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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依然一副避他不及的模樣,他冷笑,“程小姐,你現在這樣子,你認為你能自己下樓叫車嗎?”
她用力的咬住下唇,死死盯著他眼睛,想探究他的真實想法。他淡淡道:“你不要想太多,我從來不在難啃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況且程小姐現在這樣子,還不至於引起我的興趣。”
電梯終於到了他們所在的樓層,他把她拽了進去,電梯兩側都是光亮的鏡面,鏡中倒影一層又一層,看得她眼暈,幾乎吐出來,趕緊閉上眼。精神稍稍鬆懈,她就有些站不穩,不由自主的往後倒,周嘉文只能把她摟住。
男人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夏季襯衣蒸騰過來,烤得她一陣一陣的出汗,陌生的氣息更讓她難受之極。周嘉文的香水味在她鼻端繚繞,她一向討厭菸草調的香水,只覺得憋悶不已,不由得更想念顧驍身上乾淨清爽的氣味,越想越難過,一被周嘉文扶上車坐好,她就顫抖著從隨身小包裡拿出手機,撥了顧驍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他道:“正好,我剛忙完。酒會這麼早就結束了?”
這一天受了太多的氣,她心裡憋得難受,酒精的作用越來越明顯,她頭疼得就像有錘子不停擊打太陽穴,舌頭也像被丟進冰箱凍過似的,發硬發僵。
她說不出話,只能對著話筒嗚咽,顧驍急了:“無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無雙?你說話,好不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話,胃部一陣翻湧,額頭彷彿即將爆掉,眩暈,疼痛,一陣一陣的向她襲來。恍惚中手機被人從手裡拿走,她大急,伸手去搶,本就已經東倒西歪,身子一傾斜,直接倒在了周嘉文懷裡,他的香水味傳來,讓她胸口一悶,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程無雙覺得自己被牢牢的捆住了手腳,張君逸站在她身邊,一邊低聲笑說“都是我的了”,一邊拿長了刺的藤蔓纏繞在她的額頭上,一圈一圈的勒緊。尖銳的刺扎進皮肉,她疼得哭喊,可四周那麼多人只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一個人施以援手。
劇烈的疼痛源源不斷,她掙扎著,哭泣著,毫無辦法,張君逸拿出一把尖刀在她胸前比劃,說:“你還藏了什麼東西?都交出來!”
她眼珠幾乎瞪出血來:“你做夢!”
張君逸笑了笑,高高的舉起刀,猛然紮下,她大叫一聲,被牢牢束縛住的手腳終於能動彈了。
原來只是一個噩夢。程無雙喘息著,眼睛剛睜開一道縫,就被頭頂的日光燈刺得又合上了眼皮。頭還是那麼的疼,彷彿尖刺還留在皮肉裡。
她抬起手想摸,卻被按住了手指,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別動,你在輸液。”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用力睜開眼睛,光線驟然湧入,她視線一陣模糊,努力的盯著說話的人,好一會兒才看清。漆黑的頭髮,漆黑的雙眼,熟悉的面龐,不是顧驍又是誰?
她張了張嘴,眼淚又流了出來。
顧驍拿手帕輕輕的吸去淚珠,柔聲道:“好了,別哭了,你睡覺的時候就哭個不停,我又怕你休息不好,沒敢叫醒你。再哭下去,眼睛受不了。”
程無雙深深呼吸,但眼淚就是止不住,她索性放棄,用沒扎針的手把他的手掌牽過來,蓋在自己臉上,嗚嗚的哭著,哭聲越來越大,最後竟嚎啕大哭起來。
顧驍把病床慢慢搖起來,輕手輕腳的把她挪進自己懷裡,撫摸著她的背,生怕她哭得太厲害,以至於背過氣去。他低下頭,想貼在她耳邊說幾句,撩開她頭髮時,指縫間的髮絲黏成一縷一縷的,已經被淚水和汗水給打溼了,看得他心臟就像被割了一刀似的,火辣辣的疼,怒火在胸口燃燒,讓他聲音都有些發抖。
所謂欺人太甚,莫過於此。他輕撫著她蒼白得嚇人的臉,滿手都是淚水和冷汗,她在他懷裡顫抖著,拼命的往他胸前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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