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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的棕色布衣,皺眉道:“只是我這衣服太不喜慶了。再是你這酒還是偷來的,我們家也藏著不少好酒,想來也不會比你那向兄弟的差。”
曲洋想了想,道:“既然我們都已決定退隱,不如等我們真正得了自由身,再選個黃道吉日,共飲這合巹酒,相依相守,再不分開。”
劉正風依偎在曲洋懷中,點頭道:“好!我到時八抬大轎娶你進門,然後你就是我們劉家的……三少奶奶!”
曲洋寵溺一笑。“是,我的三少爺。既然我們今日不飲這合巹酒,不如先回房去,圓房了可好?”
那一日離別後,劉正風本以為過不了多久曲洋就會回來,帶他歸隱江湖,沒想到一別數月,曲洋竟如石沉大海,再也沒了訊息。
劉正風想,曲大哥或許是碰上了什麼事情,耽擱了腳步。再說當初也未商定好歸期,日月教中事務繁雜,少不得要花些功夫,現下處理的乾淨,以後二人也能過得安心些。這樣想著,心中便不再焦急,只是終日守在衡山,江湖上的活動漸漸都不再參加。
轉眼又是中秋,劉正風照例等在後山,想著終於能再見到曲大哥了。他們二人雖然遠隔千里,每逢中秋節,曲洋不管多麼事務纏身,都會放下一切趕來看他,從不曾任他孤身一人。
當日,他連晚飯都沒吃,早早跑來後山,滿懷希望地等著,從黃昏日落等到月上中天,又從月移星墜等到朝陽初升,一夜過去,曲洋都沒有來。
最後,他終於承受不住倦意,沉沉睡去。在暗處陪他等了一夜的莫大第一次從巨石後走出來,將他抱了起來,準備送他回房。劉正風本就纖瘦,近日來茶飯不思,又清減不少,莫大抱在懷裡,只覺輕若無物,又感到懷中之人身體被晨露打溼,冰涼沁骨,心中不禁恍惚:自己懷裡抱著的,還是個活人嗎?低頭一看,劉正風鼻翼微翕,呼吸綿長,這才放下心來。
回房後,劉正風睡了半日,醒來竟發起高燒來。莫大心疼不已,想勸他不要為了一個魔教妖人將自己作踐至此,轉念一想,事到如今,他就是再勸,又有什麼用呢?只恨自己當初沒有下定決心,早早斬斷師弟與那曲洋的關係,現在也不必看他受這等苦楚了。
劉正風本就是壯年男子,身體素質又好,病了沒幾日,便康復如初。病癒後的劉正風,神色與以往並無不同,只是更加沉默孤僻,每日除了練武用膳就寢,便一直守在後山,不再出來。莫大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也毫無辦法,只能陪他一起沉默。
劉正風這樣日日等著,沒等到曲洋的訊息,卻等來了五嶽劍派的巨震。左冷禪當上武林盟主四年多,自覺根基已穩,便想盡快攻上黑木崖,一舉殲滅魔教。他已聯合其他門派,若有不服從,便千方百計將其消滅。衡山掌門陳華以一人之力力抗嵩山派,最終被逼身死。
陳華與嵩山弟子決戰的場景,劉正風沒有看到。莫大點了他的睡穴,把他關在屋裡鎖了一天,第二天開啟房門,兩人對視片刻,劉正風就什麼都知道了。
莫大端來飲食茶水,看劉正風吃下。兩人都沒有說話,但莫大清楚地看到,劉正風眼中一年多來的茫然無措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幾乎瘋狂的堅定。
莫大嘆了口氣,終於開口道:“以後我就是衡山派掌門,門內事務,如無必要,你就不要插手了。”停了一會兒,又道:“師父的事情,我自會讓嵩山派給個交待,你就……”
他突然說不下去了,卻又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這裡面盤根錯節,他只知道皮毛已是驚懼交加,自己保護不了劉正風,只能盡力把他拉開,讓他離這些事情遠一點。哪怕是螳臂當車,只要自己還活著,便絕不會讓師弟被奸人所害。
“你沒有出手。”劉正風突然道。“你沒有出手是不是?!所以你才沒有受傷!你就眼睜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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