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佈置味道(第1/3 頁)
縱然心頭愜意,可黃謙也不敢在水牛群附近放下全部警惕,或許這是牛瓊鳥不敢輕易落在自己身上的原因。
當然,毛髮中摻雜的飛蟲或許也不如皮褶內的寄生蟲美味。
總不能是自己身上的味道還沒有洗乾淨?
黃謙再次仔細嗅嗅自己的體味,確認清理乾淨,才再次放下心來,牛瓊鳥總不至於比自己的嗅覺還要更加靈敏?
黃謙希望自己可以一直這麼等待牛瓊鳥的到來,但他還有佈置沒有完成,至少有三個結界附近黃謙還需要去佈置。
一個甕,一個陣法,一個可以將達妲封鎖的陷阱。
不過,佈置這些所需要的材料卻並不美好。
黃謙看著眼前一棵低矮的灌木,哪怕他認為自己已經輕車熟路,每次行動前還是總會猶豫。
這棵灌木很普通,它所生長的泥土也沒什麼特殊之處,不過滲在泥土中的液體和味道,卻足以縱橫這片大陸。
那是獅王夜幕的尿液。
氣味在黃謙的理解中轉變為了吵鬧的聲音,黃謙本以為自己能夠忍受汙穢,可事實比想象中痛苦。
理解無法規避真實存在的惡臭,第一次靠近時,靈敏的嗅覺差點成為自殺的道具,黃謙適應了好久才能勉強靠近。
接近還只是最簡單的一步。
如何將其運輸才是難點。
身為一隻獅子,黃謙一直覺得最大的不方便在於手的缺失。
爪子的鋒利,不如拳骨強硬這種差別的影響倒還好,手所擁有的靈活性是無可比擬的。
就比如說對於“泥”的搬運,爪顯然不如手方便。
黃謙還能利用的,獅子也最常使用的搬運手段就是牙口了。
黃謙如今牙口不好,只是最不重要的困難。
本質是泥,就已經蠻不容易下口,和泥的液體才是難以接受的存在。
即便黃謙能克服心理排斥,不在乎噁心與否,黃謙也不會利用牙口來搬運。
關鍵是怕病從口入,為了準備和達妲交手的陷阱,反而把自己弄得因病虛弱,顯然得不償失,本末倒置。
如何運泥困擾了黃謙好久,他想過用嘴叼些木棍,用木棍挖泥來搬運,想法雖然很好,但一來腦袋並沒有那般靈活,很容易將挖好的泥在運輸途中就遺落在地,二來木棍所能運輸的泥土量也少的可憐。
後來,黃謙還是在河邊被河馬所啟發了。
泥本身具有粘著性,這給黃謙的運輸提供了方便,他的全身毛髮都可以作為承載泥土的容器。
不過,這般會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但臨近河流,清洗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只要注意不被鱷魚盯上。
蘊藏獅王夜幕氣味的泥土是道具,能夠標記獅王的領地。
準備泥土只是計劃最容易實現的第一步,如何藉助氣味將其標記,非常困難。
獅子標記領地,是出於本能的行為。
很難去系統的復刻。
而黃謙利用獅王夜幕的氣息去進行標記,他必須先搞清楚標記的基本原理。
一開始,黃謙以為只要把這些泥土作為筆觸,在區域中劃線就能達到目的,但在親眼見過泥土之後,他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首先,獅王標記自己的領地,絕不是在領地邊緣一邊奔跑一邊撒尿去圈地。
雄獅的膀胱容量沒有那麼驚人。
而且,液體不是界線,氣味才是。
所謂獅王領地,不單單是被液體所“圈”出的空心範圍,而是以獅王做標記的位置為圓心,隨著氣味傳播所覆蓋的,可近似看做一個實心圓的地盤。
圓是基於思維的一種理想圖形,氣味的分佈實際上會更加脆弱,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