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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睛就是管不住。
他每次休息都坐在主席臺的欄杆邊,還不是因為他知道那個小姑娘每次都會在主席臺下的臺階上乘涼,他靠著欄杆坐著總能聽到她軟軟糯糯的聲音。他知道他不應該那樣,所以,他總是提醒自己:不要再看她,不要再看她……可總是管不住自己的身體。
再一想,軍訓也就十幾天,結束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這小姑娘不過是一生中遇到的千千萬萬人之中的一個,以後在街上碰到了都不一定會認識的。他不過是因為人家長得漂亮笑起來好看,就想多看兩眼而已,男人啊,大概都這樣……想那麼多幹什麼?
再說了,就算小姑娘跟他要過電話,那又能說明什麼呢?像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轉身就會把他忘了吧?就像軍訓結束他們臨走的那天,她也沒有對他表現出不捨,沒有像其他女孩一樣過來告別,甚至遠遠的揮手都沒有。
看著她遠遠的站在人群後面沒什麼表情的樣子,他忽然就有點失落了。轉念一想,算了,期待什麼呢?就算她來告別了又能怎麼樣?他難道跟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還能怎樣嗎?
他不敢多看她,也不敢再多想了,於是讓司機開車。趕快離開吧,離開了,見不到了,就不會想了,就不會糾結了。
可是回到部隊以後,他卻還是想她,經常做夢會夢見她,夢見她笑著對他說:「教官,我叫慕羨。」
有一次休息的時候,他無意識的在本子上一遍又一遍的寫她的名字,「慕羨」那兩個字,寫滿了整整一頁紙。直到他的戰友經過他身邊時調侃了他一句:「你這是羨慕誰呀?寫了這麼一整頁?」他才驚覺自己的行為有多離譜。
他覺得自己是著魔了,怎麼能這樣惦記那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他把筆記本鎖進了箱子裡,每天給自己安排大強度的訓練,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她。漸漸的,就真的不再想她了。】
可是,那天在派出所,他只看了她一眼就認出她了。他曾帶過那麼多軍訓的學生,但是時隔幾年以後能在路上一眼認出的,恐怕也沒有其他人了吧?
這幾年追他的、家裡親戚朋友給他介紹過的女孩,他都覺得沒有合適的,並不是對方不好,而是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人。
他從來都是一個果斷的人,既然認為不合適,就絕不給對方曖昧的機會,通常都會跟對方直接明瞭的說清楚。
但就是這個小姑娘,他一邊覺得不合適,提醒自己要跟小姑娘說清楚,要保持距離。但另一邊卻任由她來找他,甚至還有些期待她來找他。
凌晨 3 點多,醒來,再也睡不著了。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著小姑娘說:我做你女朋友吧,我已經 20 歲了……
他好幾次都拿起手機,想給她打個電話發個微信,卻還是放下了。是他自己說的,那個小姑娘太小了,他們不是合適的人,不能在一起的,是他不斷提醒自己要拒絕的。現在這個小姑娘不來找他了,不是正好嗎?怎麼可以他主動打電話過去呢?
但有一次,他還是忍不住打了電話,手機那邊卻傳來了冰冷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不行,實在不能再想了,穿上衣服去樓下跑步,運動吧,消耗體力,讓腦子空白,就不會再想那麼多了。
於是,他每天都會在小區裡一圈又一圈的跑步。
多做些工作,讓自己忙起來吧。還有那麼多案子要查呢,還有那麼多百姓等著他去保護呢,事情多了就不會有時間去想她了。
於是,他週末從來不休息,晚上也總是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但這些讓自己忙起來,強迫自己忘掉她的方法,似乎也不像以前那樣管用了。忙碌的時候沒有時間想她,可是隻要一停下來,腦海里就都是她的樣子她的聲音。
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