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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偵忽然狂妄般失魂的笑出來,笑的肺部劇痛,那痛感逐漸化成了血,狠狠的咳出來。龍翟眼中盡是冷然,只顧抱著懷裡的周蕁。
有些事情,怕是躲也躲不掉的。
又一個結界被打散,紫色的幻境在關千尋消失之後迅速的褪去消散之盡,周圍終於逐漸有了聲音,隨著那詭異的綠色瘴毒又一次瀰漫開來的時候,亡靈捲土重來。
“吱~嘎~”不甘死去的亡靈吼叫著圍上來,陰寒之氣席捲而上,龍翟並無任何動作,一動不動的抱著周蕁靜靜地坐在那裡。秦偵咳完了血整個人卻越發的清醒,握緊了腰間的劍柄單腳跪在他們身邊,眼睛直直的盯著蜂擁而至的一眾亡靈。
這同樣是戰爭,一場人與亡靈的戰役。
龍翟瞥了一眼被血浸溼的,正泛著熱烈的如岩漿一般滾燙的,那塊地方像是被生生燒灼成了一個巨大的洞。橙紅色的泛著巨大的光亮正向著周圍不緊不慢的擴散著,那洞中迅速的塌陷下去,引的周圍裂開道道崖口,由淺漸深。
亡靈撲上來的那一刻,秦偵感覺這才感覺地上的異常,看見裂口正當擴散的時候回身望向閉著眼睛的龍翟。
“陛下?”
地面轟隆一聲,三人失去平衡齊齊被張開的洞口吞噬進去,亡靈飛奔著呼嘯而來的時候亦隨著慣性紛紛跌進泛著灼熱的巖流之中。
一時間亡靈挫敗聲,慘叫聲交錯一片,灼熱的龍血之力將跌進巖口中的亡靈吞噬的一乾二淨,巖流未曾停止,仍舊往整個幻境中不緊不慢的擴散著。
漫天的白雪,遙遠的簫聲由遠及近,由小漸大,如海浪,如雪花紛飛,旋轉這曲調越發的清晰。凌落抬頭,收回手中飄散的靈力。
藍凌玄冰,漂浮的雪花飄散著落下,她隱在面紗下的臉朦朧,眼中憂傷,輕輕的對著那越來越近的簫聲說“你終於是來了!”
簫聲漸止,藍色的光中幻化出一個白衣捲髮的女子,執簫緩緩的轉身,額間純淨之藍的靈石,長長的卷□□浮著,發上彆著一個古琴一般小巧的飾物。削尖的下巴顯得臉越發的修長,一襲漂浮白衣,腰間湛藍的綾紗,她望向凌落,那黑色的眼中不帶任何溫度,如她身邊飄散的冰雪。
“我只為來尋我的主人。”聲音無喜無悲,卻不是空洞無神的,凌落輕笑一聲“千年萬年了,也不知你找了多久,她還是那張臉,卻不再記得一切了。”
“你亦轉世幾個輪迴,幾世修得仙身,卻沒有找到他。”
凌落沒有答話,解下面紗望向她,你未曾轉世,卻是不曾放棄尋找她,不死的生命冰凍了一切,孤獨的走在各個空間。
轉身,抿了抿嘴唇,抬腳緩緩的走“藍綾,你該是無心的。”
可你比誰都執著!
凌落的身影漸漸的隱去不見,白雪消散。
龍翟環抱著周蕁,她在下落中驚醒過來,靠在他懷裡竟然覺得莫名的安心,秦偵試圖穩定身體。無果,只好任著身體不停的落下。
耀眼的橙紅光芒環顧四周,秦偵傾斜的身體看見懷抱周蕁的龍翟,兩人在降落中彼此相偎相依,好一對璧人。突然就微笑起來,這樣一起死去,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
只是心中不甘,關千尋的出現,她的一切,終其他們的一生,都成了未知的謎。
未知的地方,這次三個人是否還能活下來麼?如火焰般的,無盡的洞底,是毀滅,還是另一個開始?周蕁想到她夢中的他,抓緊他背部的衣袍,忽然覺得不疲憊了,好像所有的精神都恢復過來。
“龍翟。。。。。。”她試探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沒有等他回話繼續說“我入夢了,很美很好的夢。。。。。。”只怕那夢中的東西,是她這一生都不會有了,眼淚落在他的衣襟上,龍翟認真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