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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你姥姥啊猜!

不過我從容大度，不與這個沒智慧的假禿驢計較，&ldo;和尚不是都六根清淨，不近色相的麼?虧你還是個修為高深的尊者，當初不會是靠爬那些個神仙后/庭爬上去的罷?&rdo;

我這番話說得歹毒，桑問卻不以為忤，反而笑著搖了搖頭，&ldo;如你所見，我委實是個實實在在的凡人。&rdo;

我嗤笑，&ldo;雖則我不務正業，你也別誆我，迦葉怎麼可能是凡人。&rdo;

&ldo;我是迦葉，卻也不是迦葉。不知你有沒有聽過迦葉三千法相?&rdo;

&ldo;哦?你的意思是你只是迦葉三千法相之一。&rdo;我心裡咯噔一響，&ldo;那真的迦葉在哪裡?&rdo;

桑問點點頭，又搖搖頭，&ldo;雖然只是化身，卻不影響舟愛的是誰，畢竟我也能算作迦葉了不是麼?而且……&rdo;桑問吊著話尾，音有些上揚，同最初的阿玉騷包浪催像得很，&ldo;兮白，其實你麼，也同迦葉有些幹係。不過現下尋不著他，我也無法下定論。&rdo;

我從不知變故來的如此快，在它要打碎我所有平靜生活時，我還懵懂無知，甚而措手不及。

心一下落進滾油裡，火燒火燎，燜得熟透。

我從未想過要同迦葉扯上一絲幹係，甚至是厭棄與逃避疏遠。

桑問見我默然不語，又搖了搖食指，眼睛一眨一眨，&ldo;兮白，難道你從前就沒懷疑過?西海里該有迦葉舊物罷，當初舟又因何將你自地府帶出?你同我與迦葉，怎麼都這麼像?兮白你就真的未曾懷疑過自己身份?&rdo;

在心中懷疑沒得到證實之前，所有的懷疑與無目的的考量都是空談。這是嘲風死後阿玉同我說過的話。

桑問還在繼續言笑款款，&ldo;我知道，你一定有懷疑過的。對吧對吧?&rdo;

我卻避過這個問題，&ldo;樓熙到底是誰?&rdo;

&ldo;必然是舟啊。&rdo;桑問毫不作想，脫口而出。

&ldo;他不是在西海當龍尊?怎麼突然來這兒還成了凡人還成了我狐朋狗友?&rdo;

桑問長嘆一口氣，&ldo;這個呀，說來話長，大抵要從你當時被鮫人族族君最後一道仙靈帶出西海，隨即饕餮率大軍自南海出發，攻打西海八極宮，當時的舟麼，也就是龍尊玉枯舟，也就是你的阿玉……&rdo;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知道這麼多我過往的事，甚至連我都不知道的，我卻還是抬起頭，儘量面色寡淡下來，&ldo;說重點。&rdo;

&ldo;咳咳，舟受傷很重，魂魄尋著熟悉痕跡而寄養在凡人樓熙的身上，卻不想這熟悉的卻是你，不過，好歹算是救命草到了。&rdo;

我一頭霧水，&ldo;什麼救命草?&rdo;還有，阿玉怎麼會重傷了……

忽然想起當初我在西海最後一刻，見到他隔著水泡似乎聲嘶力竭，面上扭曲似驚似悔。

桑問臉上訕訕，拍了拍衣裳上沾染的灰塵，又難得撓撓頭有些憨傻，眉眼彎彎，&ldo;怎麼說呢……雖然我不能告訴你你的真實身份，不過兮白，咱們倆是情敵喲，情敵。只是現在，能讓舟的魂魄回到仙體的人，也只有你了。&rdo;

這人……還真是……怎麼說呢?蘭草麵皮禽獸心腸?

而且還是情敵。

我開口儘量平靜，&ldo;他做樓禽獸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