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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婷說:「哎呀,那怎麼行?於凱該以為是我不讓你來啦!而且我還沒準備好跟他單獨出去呢!」
陸憐生沒心情去管孫婷的小心思,她說了一句:「我跟於凱解釋吧。」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與孫婷的遲鈍不同,於凱保持了他一貫的敏銳,陸憐生說了沒幾句話,他就從語氣中聽出了些許不對。
「發生什麼事兒了?需要我幫忙嗎?」
陸憐生說了句沒事,於凱也就沒再堅持:「需要幫忙的話,記得跟我說一聲。」
陸憐生到了醫院,在急診找到了剛剛給自己打電話的護士,才知道吳姐有輕微的顱腦損傷,剛剛甚至短暫的昏迷,現在已經被轉到了腦外科住院。
趕到病房時,吳姐已經醒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跟吳姐交代病情。陸憐生看到吳姐臉上的傷,頭皮一下子就麻了:她的左半面臉高高腫著,把眼睛壓成了一條縫,眉骨上面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痕,雖然已經縫合,但是傷口上那一條一條細密的線看起來也足夠讓人心疼。
陸憐生叫了一聲:「吳姐。」鼻子一酸,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醫生問吳姐:「這是誰?」
吳姐說:「這是我朋友,來照顧我的。」
醫生看了看哭成淚人的陸憐生,一臉嫌棄:「就這樣還照顧你呢?」
陸憐生狠狠吸氣,將眼淚憋了回去,她換了一張堅強點的面孔,揚著頭說:「我怎麼了,我挺堅強的,我照顧吳姐。」
陸憐生拿著吳姐的卡去收費處交了錢,補辦了住院手續。忙完這些已是下午一點,她就又給吳姐和自己定了砂鍋粥。
外賣到了後,吳姐笑著說:「怎麼還買了流食,我又不是不能正常吃飯了。」
吳姐表現得越是堅強,陸憐生反而越是心慌,她把砂鍋粥放在架到病床上的小桌子上,也就搭著邊坐在了病床上。
吳姐問:「你過來的時候,沒跟別人講我這面的事情吧。」
陸憐生搖頭說沒有。吳姐說:「那就好,別跟別人說這些。」
吳姐沒提自己是怎麼搞成這樣的,陸憐生也不好意開口去問。
兩人面對面地坐著,吃著砂鍋粥,誰也不說話。吃著吃著,陸憐生就聽到了隱忍的啜泣聲,她抬起頭,看到吳姐端著碗,無聲地哭著,眼淚「吧嗒吧嗒」地往粥裡掉。
陸憐生的眼睛也就濕了:「吳姐……」
吳姐擦了擦眼淚,強撐出個笑容:「小陸,讓你看笑話了。」
陸憐生連忙說沒有。
吳姐又說:「你別看吳姐這樣,就對婚姻失去了信心……好多人的婚姻都是挺好的,吳姐這是……這是找錯了人。」
陸憐生沒想到吳姐這時還在想著自己,再也忍不住眼淚,「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連日以來的委屈一股腦地爆發出來,她這麼一哭,便一發不可收拾,淚水呼呼地往外飈,吳姐也被陸憐生帶著,流出淚來。
兩人面對面地坐著,互相抹著對方臉上的眼淚,路過的醫生聽到哭聲,又進門訓了陸憐生一通,讓她別帶著病人亂哭。
「哭出毛病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醫生走後,陸憐生強忍抽泣,說:「吳姐……你這傷是趙健打的吧,我幫你報仇,我去、我去打死那個王八蛋去。」
吳姐被她逗得破涕而笑:「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打誰呀打?」她揉了揉陸憐生的手,「趙健打我,那是他傻,我驗完了傷去找律師起訴離婚,他淨身出戶不說,我讓他去看守所蹲個一年半載,看他還囂張個什麼?」
陸憐生聽得連連點頭,這時陸憐生的電話忽然響了,她低頭看了一眼,說:「是孫婷。」
吳姐再次囑咐了一遍,別讓孫婷知道自己的事情,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