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裡頭可說是受盡委屈。如今仙去,對大老爺來說,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大老爺終於可以解脫了,從今以後,也沒人能給大老爺氣受了,您說,是也不是?”
蕭文聽冬行一番說辭,不無道理,可終歸是自己的親身父親故去,又唸到自己如今的遭遇和父親是何其相似,想想悲從中來,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冬住在旁又勸慰了一番,蕭文才慢慢止了哭。
“主子,大老爺故去,您可要向公主回稟一聲?”冬行提醒他道,“若不向公主請旨,您可出不了這公主府。出不了公主府,您怎麼回去給大老爺上香祭拜?”
蕭文張著一雙紅紅的眼睛,看了冬行片刻,恍惚道:“你說得對……我……我得回去瞧爹爹最後一面去……我……我這就去……求公主……若是她再刻意刁難……我寧可被她休了,也要回去……”說著,搖晃著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冬行看他如此模樣,心裡也是一酸。公子嫁入府中幾年,被公主准許回家探親統共卻只有一次。平時,都是在府裡走動,和“軟禁”其實並不多大差別。公子每次求公主準他回去探望父母,都被公主駁回,久了,公子就斷了著個念頭,不想那出嫁後唯一的一次見面竟成了永別!再見已是天人永隔,陰陽兩界了。
“話雖如此,可真要鬧得魚死網破也沒什麼意思,主子您是聰明人,何必非要和公主頂著幹呢?”冬行拉住蕭文的手勸道,“就向她低一次頭又如何?只有公主同意,您才能出得了這公主府、回去祭拜大老爺……主子,您可得三思啊!”
蕭文低頭不語,半晌,長嘆一聲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冬行,替我更衣吧。”
“是。”冬行答應著,朝秋住遞了個眼色,後者出去換了盆洗臉水進來,為他擦臉洗手;一邊冬行已經開了箱子,取出一套月白色無花外衫,替他換下身上的米白色銀線織蝶錦衫,拿起梳子替他梳了幾下散在腦後的長髮……
“冬行,把白玉小冠換了去,給我罩上白紗,我要為父親帶孝……”蕭文低沉著聲音道,語氣有些哽咽。
“是。”冬行答應著,小心翼翼地拆下發冠,挽上白紗。
“主子,您看,這樣可以了嗎?”東行拿著一面小銅鏡在後面比畫著,好讓正對著梳妝檯的蕭文看個仔細。
“隨便怎樣都好,”蕭文心煩意亂地說著,看都沒看一眼,就站起身道,“我這就去見公主去!”
“主子……”冬行不無憂慮地看著他,“讓奴才陪您一起去吧!”
“我也要去!“一邊的秋住插嘴道。
“不許!”不等蕭文發話,冬行先喝住了他,“你那性子,去了只會闖禍!平素亂說話也就罷了,這麼關鍵的時候,你再有什麼不得體的話衝撞了公主,不正好給公主藉口軟禁主子麼?!那主子還怎麼去見大老爺最後一面?!”
秋住癟了癟嘴,“我也不是存心的嘛……可不就是管不住自個兒這張嘴麼……”
“所以,才不讓你跟嘛!”冬行也知方才說話太過嚴厲,趕緊好言安撫,“你在這裡先收拾著,等公主準了主子的請求,咱們馬上就走。另外,給大老爺弔唁用的喪禮你也得好好琢磨琢磨,可不能讓二爺和小姐看輕了,平白丟了大老爺和主子的面子!”
“知道了!”秋住一個激靈,收起抱怨的心思,忙著準備物件去了。
這幾年,蕭文雖不得公主喜歡,可畢竟是女皇中意的妹夫,因此,逢年過節總有豐厚的物品賞賜下來。蕭文平素不愛這些,因此,那些珍珠古玩、白玉如意什麼的,全都收在箱底,看也不看。如今即要對亡父表示心意,又不願讓亡父死後還被人輕慢,自然是要挑些上好的珍品回去,為亡父做陪葬。秋住性子雖然急噪,記性卻頗好,這些珍寶古玩平素都是他整理收藏,要從大堆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