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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輕笑:“你去吧,這裡有你的駙馬呢!”
寶珏便走到旁邊坐下,拿起茶杯就灌,一邊十五看了暗暗嘀咕:“白費了這麼上等的茶葉……公主這根本就不是在品茶,倒象是飲驢了!”不過他也只敢腹誹而已,斷不敢宣之於口,否則一頓板子是絕對逃不了的。
這邊,蕭文側身讓出位置,好方便潘太醫診治,如此一來正好和花菲站在並排。他心思在鳳後身上,目光也只聚攏在鳳後臉上,花菲卻是緊盯著潘太醫的一舉一動,眼睛眨都不眨。
潘太醫還是那麼的“優雅從容”:慢條斯理地走近,慢條斯理地跪在床邊,慢條斯理地在鳳後被十五覆了輕薄白絹的手腕上搭脈……她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了一會兒,依舊慢條斯理地收手,慢條斯理地起身,慢條斯理地走到一邊,慢條斯理地開藥箱寫藥方……
她說話的速度慢,行動舉止也慢得出奇,寶珏只覺她比烏龜王八還要磨蹭,心頭火是越燒越旺,卻又無奈本性難改,惟有強奈怒氣,改抱了個茶壺繼續猛灌……
“殿下的病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好轉的跡象?”蕭文問道。
“回駙馬,殿下的病一開始並不是微臣負責的,所以臣對殿下的病因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其實,醫家向來忌諱半路接手病人,也怪臣醫術不精,所以……臣也沒有什麼把握……”潘荏紡低頭答道。
蕭文聽了暗自冷笑,心道:你也懂得推卸責任!只憑三言兩語就想撇清干係麼?口中卻道:“還望太醫盡心。”
“這是應當的,這是應當的。”潘荏紡連聲應道,“本來就是我等太醫的職責所在嘛……不過……還真是有些奇怪……”
她這句嘀咕被眾人聽在耳朵裡,蕭文眉心一皺,問:“太醫有話,請直說無妨。”
“其實……微臣是覺得有些奇怪……方才為殿下號脈,殿下的病比起當日全體太醫會診之時,似乎又嚴重了不少……沒道理啊!集眾人之才智經驗,就算不能好轉,也不應該惡化啊……”潘荏紡一臉困惑,似乎是想破了頭也想出個所以然來。
鳳後淡淡道:“潘太醫,你退下吧,本宮要歇了。”
潘荏紡答應一聲,卻不馬上就走,反而拿了開的方子又對著初一仔細叮囑了一番。眾人耐著性子聽她說完,她又“照規矩”行完了一圈禮,才告辭了出去。
她一走,鳳後就示意十五扶他起來,十五拿了幾個枕頭墊在他腰上,讓他斜靠在床上。
蕭文對鳳後道:“殿下,這個人方才的話,似乎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也許,這裡頭暗藏了什麼玄機……”
鳳後並不答話,只是若有所思:官場上,誰不想往上爬?……就算是太醫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心如靜水……以她方才的表現,若想從眾太醫中脫穎而出恐怕難度很大……所以,她才會願意冒險來我這裡說這番話……若是賭對了,以後飛黃騰達,若是錯了,大不了依舊象現在這樣沒人注意……她若沒有危言聳聽……這番話出口便說明三件事:一,有人巴不得我早點死……二,太醫院裡的人大都已經靠不住……三,她對我還算忠心……但只憑推測,而沒有確鑿的證據在手……就算追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反而徒留笑柄,日後若拿她治罪,她也可以推個一乾二淨……一靜不如一動,還是靜觀其變吧,總好過讓人以為我草木皆兵,有失一國之後的氣度……
蕭文見他又在思慮,勸道:“殿下,別想太多了,眼下身體要緊,其他就暫時都撇開了吧!”
鳳後微微一笑,但依舊凝神暗思,顯然並沒有聽進蕭文的話。他浸淫權術多年,對後宮中的勾心鬥角自然清楚,先前只道是天命有劫,才灰心等死,現在既然疑心是旁人陷害,又如何肯善罷甘休?何況女皇心思善變,女兒還要靠自己扶持,是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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