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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一站，被燻得渾身都熱，偏偏心裡又生出幾分浮想聯翩的旖旎韻致來。

周帆挨個喊了一圈，甭管比自己大的小的，一律叫哥哥。

屋子裡曲子還繼續，幾人低頭各自幹自己的事兒，沒人搭理。

李芃都替他尷尬得不行，回頭看周帆，卻半點兒尷尬神態都沒有，直接過去跟肖望搭話。

肖望在這幫人裡算是好說話的，從來不輕易落人臉，不過態度也不大熱絡，周帆說三句他點點頭算是應和。

李芃有種拔腿就走的衝動。

&ldo;是啊？&rdo;不知道說到什麼，肖望往這邊望了一眼，和李芃打了個照面。

李芃神色不大自然，對他點點頭。

肖望多打量了他幾眼：&ldo;北清大的？&rdo;

周帆忙道：&ldo;對，現在在楊教授那個什麼物理能源實驗班讀博。我這兄弟可了不得，當年他們那省的理科狀元，在南京那邊讀的大學。&rdo;

&ldo;楊教授的弟子？那是挺了不起的。&rdo;肖望說，&ldo;我們大院裡有倆姑娘也在那兒進修，是核能物理實驗班的，可能他也認識，就讀隔壁。&rdo;

找到話題，周帆提起精神：&ldo;也許還真認識呢，叫什麼名兒？&rdo;

&ldo;一個叫楊世珍，一個姓蘇‐‐&rdo;

他話還沒說完，沈澤帆從裡面踱步出來，接了這話茬：&ldo;‐‐單名一個青。&rdo;

李芃僵硬地抬起頭。

沈澤帆沖他笑了一下。

不過，眼睛裡沒什麼溫度。

……

散會的時候，肖望從後面出來，跟上去搭了一下他肩膀：&ldo;走那麼快幹嘛？&rdo;

沈澤帆把他手抖開：&ldo;別他媽動手動腳的。&rdo;

&ldo;怎麼了這是？&rdo;肖望勾住他肩膀，稀罕地看著他，&ldo;失戀了？&rdo;

&ldo;你爪子再不撒開，我可給它剁了啊。&rdo;

肖望見他不似說假，有點訕，把手收了：&ldo;至於嗎？誰又惹到你了？&rdo;停頓會兒，狀似隨口提了一嘴，&ldo;蘇青？&rdo;

沈澤帆腳步一頓。

肖望在他肩上搭了一記：&ldo;你以為你那點兒心思咱哥幾個都瞧不出來？想追就追唄，我看越平是沒戲了，是兄弟才跟你說這些。&rdo;

沈澤帆漫步下臺階：&ldo;跟他沒關係。&rdo;

&ldo;那你煩什麼？&rdo;肖望跟他後面，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故意道，&ldo;越平不來摻和，拿下蘇青那種小丫頭，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rdo;

&ldo;我說正經的。&rdo;

&ldo;我說的也是正經的呀。&rdo;肖望笑。

沈澤帆回頭瞥了他一眼。

就這一眼，肖望的神情也變鄭重了，不侃他了。

兩相沉默老半晌，肖望摸了根煙銜嘴裡：&ldo;真認真的？&rdo;算是求證，到底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姑娘，要就是玩玩，可別去招人家。

&ldo;你以為呢？&rdo;

得到答案，肖望豁達一笑，兩手攏煙火，往背風口站了站：&ldo;那你還等什麼？&rdo;

沈澤帆不說話。

‐‐那也要人家樂意啊。

過了老半晌，沈澤帆沒吭一聲。

肖望納罕了，皺眉，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