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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銷、蕭儼也在忙磚,投靠楊浩的各路勢力成份複雜,有的可以直接納入楊浩的直接管轄之下,有的暫時要以羈康為主,有的還要進一步進行籠絡,不管哪一路勢力,都是因為懾服於楊浩的強大,希圖得到他的庇護,相應的他們當然要付出代價,然後付出多少代價、得到多少利益,這就大可商椎了。 兩位一身才學,但是在唐國時只能學非所用的才子能臣這一下終於有了施展拳腳的地方,在楊浩進行禮節性的接見之餘,全賴這兩位大人與各路領頭人唇槍舌箭、軟硬兼施,把一項項既定政策與被實施者徹底敲定下來。
蕭儼和徐銷分工明確,蕭儼不芶談笑,為人嚴蕭,加上名士才子天生恃才傲物的性格,言語不但犀利,簡直稱得上刻薄了,這黑臉理所當然由他扮演了。由於事涉各方利益,談判桌上全然沒有了體面尊卑,西域各部的領粗礦豪放,本來也不大懂得規矩的,要他們好好說話,你在帳外聽著都像吵架似的,何況是真的在爭吵。
老蕭儼外柔內網,骨子裡就是一股性如烈火的勁頭,可惜在唐國軟綿綿的官場風氣中他從來沒有施展的餘地,頂多見到實在看不過眼的事情,旁敲側擊陰陽怪氣地說著刺話兒,這一回可不同,楊浩已全權授權於他,而且他是站在強勢的一方,那真是揚眉吐氣的很。
為了每一項談判專案,老蕭儼全力以赴,鏑妹必較,把那些馬上的漢子將進了絕地,雙方吹鬍子瞪眼睛、掀桌子摔茶壺,那是時常見到的場面,等到摸清了對方最終可以接受的底牌,扮紅臉的徐鎖便出場了。徐鎖做了這麼久的外事工作,那真是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那些各部領自覺得又有了面子又有了裡子,至於楊浩這邊,也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最大限度的好處。
雖說這些事累得兩位老大人精疲力盡,可是那種成就感卻是從未體驗的,尤其是以一個,強勢者與弱勢者談判,那股子揚眉吐氣的感覺,前所未用,兩個人縱然心中還沒有下定從此死心踏地效忠楊浩的決心,但是卻已在潛移默化之下,不知不覺地成了他的死黨。
一紙契約到底作用多大?一紙契約,保證它能得到履行的條件有很多,即便沒有更多的強力措施,一方腦輕易也是不會撕毀契約的,只因為信用兩字。信用是無形的,也是有形的,如果一方勢力派系的腦人物烙上一個出爾反爾、言而不信的印記,這個人基本上就很難再得到其他勢力的認可和支援,所以除非萬不得已,哪怕大奸大惡之輩,也是絕不情願輕易撕毀承諾的。
儘管如此,楊浩還是以強力手段,加強了他們對所做承喏的重視,哪怕來日銀州城重兵圍城,暫時對他們失去控制力,他們想做出任何決定的時候,也得三思再三思,輕易不敢決定。楊浩的強力手段就是:絕對的武力威懾。蘆州草創之初,橫山諸羌中主動挑釁、襲擊的部落受到血腥反擊的場面,在銀州再次上
荒原漠漠,原馳蠟象。
山麓下一片緩慢的山坡,這是山麓的南面,陽光充足,而且左右是半探出的山坳,阻擋了寒風的侵襲,再加上厚重的駱駝氈、牛毛氈。足以讓牧民們抵禦這一冬的嚴寒。
一條澗泉從山坡上傾瀉而下,泉水右側是一片稀疏的山林,可以讓牧人們伐木取火,級取用水。氈帳大約有兩百餘帳,算是個中等規模的部落。
前邊一頂氈帳,日達木基穿著一件大皮袍子正在帳前宰著一頭綿羊。今兒是他兒子百日之期,要請親朋友好友過來飲酒慶賀的。室外滴水成冰,如果手法慢一些,這頭羊沒宰完就得凍得**的,可是這個大漢的手法顯然高明的很,一柄小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飛,羊皮已被整個兒錄下來,此時羊肉還在冒著白騰騰的熱氣。
旁邊架著一口大鍋,他的婆娘蹲在灶旁,正往底下填著柴禾,鍋裡的水毛經沸了,這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