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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少棠一雙眸子冷冷掃過來,小手抓在他手腕上:「師叔,這話我能寫進信裡問問阿母什麼意思麼?」
問甚問甚?問甚?
成乙繃臉又吼一句:「我要寫信問你阿母為何讓你殺無辜之人?」
冉少棠才不怕。
阿母才不會收外男的信。阿父最會巴巴地截留一切有可能影響夫妻感情的外物。
不過,這事讓阿父知道也解釋不清。總之都是麻煩事。還是要解決在此地最好。
少棠拽過成乙的袖子讓他靠自己近一些,故意聲如蚊蚋:「師叔不用麻煩阿母,我告訴你就是。」
成乙滿意的重又彎下腰來,繃住臉:「說。」
「阿母會占卜,師叔你是知道的吧?」
成乙瞪少棠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你阿母的事有我不知道的嗎?
「別賣關子。」
少棠心道:就怕你說不知道。這謊就圓不真切了。
「臨行前阿母擔憂此行安危,特意為我們卜了一卦,之後臉色大變,死活攔著不讓我出門,也不要師叔離開冉府。你知為何?」
成乙沉聲:「為何?」
「我磨了阿母好久,她才告訴我,因為此行會有性、命、之、憂。」她故意把最後四字說的慎重嚇人。
成乙聽完,心裡卻美滋滋的。原來師妹擔心我的安危。
「那為何又同意我們離開?」
少棠嘆了口氣,掏出她出門必帶之物斷腸草:「喏,阿母給了這個,說一路上若見到有穿紫衣之少年孩童,殺之,必能破解。」
沈惟庸今天燒包穿了件錦雲紋繡的紫色緞袍,十分刺眼。這種顏色的衣服極少有人會穿。
太挑人。
長得不好看,膚色不白淨的,穿上紫色簡直順了色,人像發鏽了一般。而沈惟庸卻穿得儒雅飄逸,恨得人牙癢癢。
冉少棠對自己這個藉口很滿意。
成乙看著那一大包市面難求的斷腸草,張著大嘴,竟無言以對。
「這、這、這不像師妹所為。」
少棠又重重嘆了口氣,無奈攤手:「阿母一向宅心仁厚,出此下策也是為了你我安危。阿母說,尤其不能讓你出事。」
正盛了粥,吹著熱氣的謝迎刃撇撇嘴:傻子才信。
成乙點點頭:「師妹對我真好。」
謝迎刃一口粥嗆出眼淚來,咳個不停。
成乙瞥了愛徒一眼:「去那邊喝去。」
端著碗的謝迎刃不敢去佛像附近,只好去祖孫倆待的角落。剛挪了兩步,一個閃電驚雷打過來,他撒丫子跑了回來:「師父師父,你快看。」
成乙本想再讓少棠多說些師妹的事,聽到徒弟聲調大變,不耐煩地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恰好幾個驚雷連續劈下來,照亮了破廟一隅,他頓時也跟著變了臉色。
察覺到不對勁,少棠扭頭去瞧。不禁想要扶額大罵:她是給自己挖坑呢嘛?
謝迎刃把剩下的粥一股腦全倒進嘴裡,哐當放下碗,緊緊貼到成乙身上。
冉師弟與師父的對話他可是全聽見了。
既然說穿紫衣之人可能會害他們性命,牆角那個孩子會不會才是他們要避開之人。
他謹慎地小聲提醒:「師父,他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是紫色的。」
見師父沉默著沒出聲,不知想些什麼。
謝迎刃又把疑問的目光投向冉少棠。
「師弟,你阿母有沒有說,要殺幾個?」
說什麼說?殺你個頭。
冉少棠氣急敗壞。
「師兄,你胡說什麼?」總不能為了圓謊殺個無辜弱質的孩童吧?
謝迎刃不服:「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