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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藥王宗在鬼方?」他阿母可從來沒跟他說過半字。只說是在兩國交界處。
成乙看了他一眼,跳下車廂,與謝迎刃換了位置。
那一眼,少棠覺得他像是在看傻子。
少棠癟癟嘴,挪了挪身子,想給師兄留個寬敞的地方出來。
誰知謝迎刃卻沒有立即上車,而是從袖子中掏出一塊長長的黑色布條,走到黑色駿馬跟前,摸了摸它的腦袋,熟練的用布條蓋住了馬的雙眼,又在馬的脖頸後緊緊打了個結。
那匹馬很聽話,看樣子決不是第一次被擋住眼睛。
謝迎刃在少棠的驚詫中跳進車廂內,坐到了對面。
成乙抓著韁繩揚鞭一聲吼,馬兒前蹄揚起又放下,似乎很歡快地小跑起來。
少棠感嘆,真是匹良駒。難怪師叔死活也不換馬。
「為什麼要這樣?」少棠指了指蒙著眼的馬兒,擔憂地問謝迎刃,「看不見路也能行?」
謝迎刃神氣地躺下,翹起二郎腿:「放心吧,有師父在,用不了半個時辰咱們就到宗門了。」
少棠瞧他那副悠哉地模樣,心裡總覺得不踏實,撩起車簾看向外面。
半人高的草叢貼著她的臉快速劃過,雜亂的草尖差點扎進她的眼裡。
幸好她躲的快。
「師叔,咱們這是要進去嗎?聽說鬼方邪門得很,這馬怕不是……」掀著簾子正與成乙說話的冉少棠話還沒說完,就嚇得張大嘴巴沒了下。
只見馬車拐過一道彎後,徑直向不遠處的一面山牆撞去。
她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要去奪韁繩想讓馬停下,卻被謝迎刃一把拉進車廂,結結實實坐到毯子上。
謝迎刃死死按住她:「別亂動,咱們進鬼方了。」
冉少棠冷靜下來也知事有蹊蹺,只是剛才乍見馬車向山壁衝去,情急下先想著自救,忘記了藥王宗是個神奇的組織,自然進宗門的路也就與常人不同。
果然,等她坐好重新再向車外瞧時,眼前景色大變樣。
那條荊棘小道已經不見,此時,馬車奔弛在一條寬敞筆直的道路上。
兩邊高壯冠茂的樹木林立,在路面上投下一片一片的蔭涼。
冉少棠安下心來,心裡開始盤算見到師祖以後要如何討他老人家歡心?
畢竟,人生地不熟有個實力最強的靠山才好惹禍。
馬車又在路上行了一柱香的功夫,面前兩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擋住了去路。
怎麼看,都覺得這是絕徑。
這一次,少棠已經見怪不怪。就睜著兩隻大眼睛看著馬車直直的沖向山體。果不其然,不但沒有車毀人亡,馬車順利進入一片蔭涼昏暗之地。
謝迎刃休息夠了,坐起來和少棠閒聊天。
瞧見少棠對剛才的情形已經淡定從容,由衷覺得這個師弟「孺子可教」,便笑了笑,熱情介紹起來。
「現在我們才算是正式入山。進山的入口從遠處看似是兩座山峰,撞上去必死無疑。其實這不過是障眼法。走進便能窺出其中關竅。這是師祖命人布的機關。」
話說完,馬車已經衝出林木荊藤搭乘的拱形隧道。
眼前的景色變成了一幅優美的田園詩畫圖。
駿馬上的黑色布條被解下來後,跑得更加歡快。
少棠探出頭觀看,心中不禁陣陣激盪。
這裡就是第一世時,兄長曾經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那一世,自己是妹妹冉韶裳,一直囿於後宅,只專注學習如何做當家主母,如何相夫教子。
對兄長冉少棠的情況瞭解的太少,以至於現在的她,完全像個初生的牛犢,一切要靠自己摸索前行。
她望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