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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聽到這兒,再也無法剋制心裡的悲憤與痛,「哇」的噴出一口血來。
此時給人把脈的這位爺,正坐在疾馳的馬車裡脊背陣陣發涼。
師妹果然料事如神。若不是經她提醒,也許藥王宗就要惹禍上身。
不知,師妹還有沒有其他叮囑。
想到此,成乙盯著冉少棠,目不轉睛。
「師侄,我師妹她還有沒有交待別的?」
少棠快速睨了師叔一眼,果斷地總結出一條真理:師叔這種智商,以後就是自己招災惹禍後的堅實靠山無疑。
成乙見少棠沉思不語,乾咳兩聲,以示提醒。這孩子,就不能跟師叔多說兩句?
冉少棠探究地看了成乙一眼,反問一句:「師叔,你怕廟裡那祖孫倆?」
成乙眼神微閃,否認道:「胡說。」
「那怎地你給那老頭診完脈後突然改了主意,慌慌張張的就要離開?連飯都不吃了。」
「我那鍋可是個好物件,想當初是花重金從侯爵府連騙帶哄才弄來的。應該一起端到車上來。就這樣丟掉太可惜了。」
「現在不僅沒吃的,還要冒雨趕路……師叔,你在怕什麼?」
成乙就問了冉少棠一句,而自己卻被對方連線問的無言以對,不由得氣惱起來。
「你初涉江湖,懂什麼。別問這些沒用的。」
少棠不服:「師叔,你不教我,我永遠不懂。道理這種東西不是生而知之的。若想懂,要不就是有人諄諄教授,要不就是自己去碰個頭破血流後才恍然大悟。師叔,你不教我的意思,是要我自己去試?那我阿母要是知道了……」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成乙果斷喝住。
他端詳著眼前的小人兒,眉眼與師妹頗為相似,只是這刁鑽的性子……一定是隨了那個姓冉的混球。
「別有事沒事,把你阿母抬出來。不告訴你是怕你害怕。既然你非要知道,那就跟你說說也無妨。」
少棠端坐,擺好了洗耳恭聽的架式。
冒雨駕車的謝迎刃也在車外全神貫注豎起了耳朵。
成乙看師侄態度端正,滿意地點點頭,突然又似有疑惑地問了句:「你阿母確實說要提防穿紫衣的孩子?」
少棠把頭點的十分堅定,嘴上應承著:「阿母卜卦的能力師叔你是知道的。她說我們會在行路中遇到的紫衣少年,給我們造成性命之憂。如今我們一晚遇到兩個穿紫衣的,可見阿母給我斷腸草是有多明智。」
成乙沉思,在周饒國紫色乃帝王之色。尋常百姓是不能穿的。
這裡雖是高兮境內,卻與周饒邊境近在咫尺,此地百姓對紫衣也避諱。
能穿紫衣者非富即貴。
師妹此卦,甚好。
想到這兒,他語帶驕傲地說了下去。
「我師妹這種卜卦的能力自小就格外靈驗。還記得那次……危機,差點令藥王宗覆滅。幸好她提前卜卦,才有了後來……藥王宗的一番景象。」
少棠敏銳發現成乙的話裡似乎刻意隱瞞了什麼,說得磕磕巴巴,而且跑題了。
還未來得及提醒他,外面的謝迎刃倒是按捺不住開了腔:「師父,說重點。」
成乙仙遊的神思及時被徒弟拉了回來,他撩開車簾對著多嘴的徒弟吼了句「專心駕車」,便被車外撲面的風雨給逼回車內。
連累的少棠都跟著淋了雨。
似乎良心發現,成乙麻利的從車座下方掏出自己的蓑衣扔了出去:「再穿一件,別凍著。」
被砸懵的謝迎刃,莫名覺得眼眶發脹。
喃喃道:「師父待我真好。」
成乙回憶著他給老者把脈的情景,唏噓一聲道:「如果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