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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乙瞧著冉少棠,皺眉想起某人來。
好像那個姓冉的當年在境山時也這副德行。
簡直是宗門不幸。
兩天後的清晨,成乙還在被窩裡蒙頭大睡,大徒弟紀綱急匆匆跑來砸門。
「有何屁事?不知為師最恨擾我清夢之人。」
他迷迷糊糊坐起來,聽大徒弟冒著捱打的危險,驚慌失措的一口氣匯報導:「師父大事不妙。三師叔與四師叔帶著人去坤峰鬧事去啦。」
嗯?
成乙打著哈欠,眯著一隻眼使勁蹬腳下的靴子。
聽到徒弟說完,他歪頭看了紀綱一眼。
「聽你這口氣,好像師叔伯們打起來,你很歡快。」
紀綱懊惱自己一時太過激動,沒有隱藏好情緒,慌忙正色撇清自己:「沒有的事。師父,兩位師叔不是找大師伯打架。他們是去揍冉少棠。」
哎呀,這句情緒更加露骨。為什麼……想笑。
「什麼?」成乙另一隻腳上的靴子激動之下飛了出去。
紀綱立即去給師父撿回來。
「揍冉小鬼?為什麼?老三老四可能都沒見過他吧?怎麼就要揍人?」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心願被佛祖聽到,以這種方式實現了?
紀綱殷勤的拿過衣架上的衣衫,服侍成乙穿上,慢慢說道:「好像是說冉少棠搶了二位師叔的人,高價把村民僱傭到山上給他幹活去了。」
「現在正是農忙季,沒有人幹活耽誤大事,兩位師叔才要上山給冉少棠點教訓。師兄弟們都跟在後面,小十三第一個跑沒影。聽說現在坤峰前所未有的熱鬧。弟子怕鬧出人命,特來稟報師父。」
成乙已經無法控制內心的愉悅,睏意全無。他胡亂用水洗了把臉,精神抖擻的對大徒弟笑了笑。
「走,去坤峰。」
紀綱跟在後面暗自琢磨師父的態度,怎麼覺得師父聽完這個訊息,比他還高興呢。
走到通往坤峰的必經之路上,成乙、紀綱發現原來大家都閒的很,竟然排隊去看熱鬧。
這種打群架……不!是一挑百的戰事,在境山百年不遇。
很多熱衷八卦的村民已經爬到坤峰的半山腰。
不論大家有多想快點到達冉少棠的住所,都不敢驚擾坤苑的主人。
清晨的竹林,霧靄氤氳,經受過露水浸潤的竹葉青翠欲滴,鬱鬱蒼蒼的翠竹修長挺拔,直衝雲霄。
謝迎刃看著已成規模的二層竹樓,忙碌的村民在竹樓裡上上下下、各司其職,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少棠說過只要收拾一下,簡陋的竹屋就是皇家別苑。
他竟然做到了。
「少棠。你、你你這是花了多少銀子?」
原先的竹屋已經不見蹤跡。
進入眼簾的就是整整齊齊一座以竹子為主材的大庭院。
兩進的院子,後院是二層高的竹樓。
前院內還挖了個小池塘出來,山上的溪水引到池塘裡,嘩嘩的流著。
不知哪弄來幾棵果樹,也栽在池塘周圍。
少棠負手站在石榴樹下,頗為得意。
「就地取材,省錢著呢。就是人工貴點,一個工一天一兩銀子。哎,十三,你幫我看看,那個角上要不要栽棵綠梅?或者蓋個八角涼亭也不錯。對,就蓋亭子,我們兩個下雨天就在亭子裡喝青梅酒、烤兔子肉。聽雨賞竹,人生樂趣。」
聽到吃的,謝迎刃快速嚥了下口水。
「你的意思是說我也可以來這兒住?」
「當然……不可以。」少棠心想,你要是女孩子就可以。可惜呀。
謝迎刃並不生氣,反而替他數起幹活的村民有多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