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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地勸了兩句:“依然是這麼個性子,難道誰都要依著你讓著你?聽說昨晚妹夫來漪蘭居了,結果竟然睡了一晚上的廂房,定是你又給他臉色看了。再怎麼也是個爺,你也得讓他面子上過得去才是,再說了,你這個冰山一樣的德行,妹夫再熱乎的心也給捂冷了。咱們父親這個歲數了,還每天嘮叨你這點破事,我跟父親說,是他把你慣壞了,怨得了誰呢。”
虞氏拿著小銀勺攪著酥酪,像沒聽見姐姐的話一樣,一言不發。
陸姨媽懶得管閒事,把話扯到正題上:“錦言那丫頭跟了你這些日子,你覺得她怎麼樣?”
錦言聽見話題扯到了自己頭上,豎起了耳朵。
虞氏淡淡答了一句:“挺好的。”
陸姨媽卻欣慰地笑了笑,說:“我也覺得她挺好的。”
虞氏覺得莫名其妙。
陸姨媽這才緩緩說:“你覺得鴻哥兒和錦言表兄妹倆怎麼樣?”
虞氏仍然覺得莫名其妙。
錦言鬱悶得卷著被子滾來滾去,知道事情已經不好。早知如此,處理眼線的時候應該低調一些,或者直接找母親出面,這下好了,風頭出盡,讓狼姥姥盯上了。
陸姨媽耐著性子,說破這層紙:“我的意思,鴻哥兒年紀也不小了,我看錦言是個可心的,不如咱們兩家來個親上加親,豈不是一樁美事?”
虞氏撇了撇嘴:“你那個鴻哥兒不是才討了一個叫什麼憐憐的麼,這麼快又尋摸上我們連家的姑娘。”
陸姨媽打了個哈哈:“少年風流嘛,成熟了就好了。”
虞氏又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有的人老了還風流呢。”
陸姨媽失笑,知道這個妹妹性子倔強,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慢慢地勸:“我們陸家你也是知道的,家大業大,鴻哥兒又長得英武,錦言許給我們鴻哥兒也沒虧了她,我也不是那種厲害人,又有這麼一層親,我自會好好照顧她,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虞氏繼續拿著小銀勺撥拉著酥酪面上一層奶皮,說:“錦言還小呢。”
陸姨媽展眉一笑:“我又沒說馬上過門,若妹妹也有這個意思,咱們不如就先把親定下來,你要是想留她在身邊兩年,都隨你。”
錦言的心快從喉嚨裡跳出來,捏著被角聽見虞氏的聲音悠悠傳來:“以後再說吧。”
陸姨媽眉頭擰了擰,苦勸:“我是個急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哪裡不滿意,直說就是。”
虞氏直說:“哪裡都不滿意。”
陸姨媽洩了氣,臉色發青,強打起精神,壓著嗓子說:“反正,又不是你親生的……”
未等話音落定,虞氏便霍然起身,怫然道:“畫月,送客。”
錦言感動得眼圈紅了紅,撐起身子,問身邊的皎兮:“皎兮,你說,母親是不是對我很好?”
皎兮嗯哼了一聲,說:“那你還不趕緊起床?”
雖然知道以陸姨媽的性格,這樁事還沒徹底了結,但虞氏的態度讓錦言十分地有安全感,錦言梳洗罷了,便喊了阿棠來,昨晚聽說嬸孃林氏病下了,錦言向虞氏討了一盒子上等的燕窩,準備去探病。
林氏住在遠遠的草木堂,又是深居簡出,錦言自入府以來甚少見面,這回也盡一盡心意。草木堂是兩進院子,白牆黛瓦,第一進是立遠的書房和臥房,第二進才是林氏的居所,鬱鬱蔥蔥的高樹遮得房子只露個簷子出來,一看就是個清心靜養,自甘寂寞的地方。
錦言進來院子張望著,忽然一柄短劍攜著颯颯風聲直釘向錦言,錦言實在沒有想到來給嬸孃送個燕窩會有生命危險,一時來不及反應,木然站著看見那柄短劍嗖地擦過鬢角,手上的燕窩盒子應聲砸地,一縷頭髮飄然而落,短劍篤一聲釘入錦言身後的棗樹幹上,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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