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處一室(第1/2 頁)
窗外的黑影一閃而過,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
花灼起身要追出去,看到一臉驚恐的陶夭夭,又坐了下來,人跑了想必一時半會不會再回來。
陶夭夭下床把燭臺挪到了床邊:“讓我看看傷哪了?”
花灼抽出擦過他肩膀之後釘入了床內壁的那支箭,一邊觀察一邊道:“沒事,皮外傷,問題不大。”
陶夭夭一邊著急一邊內疚,想著這人可能是杭白菊派來殺她的,花灼昨天剛救了她,今天又為她擋箭受了傷,自己真是害他不淺。
“還說沒事呢?流這麼多血,你趕緊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看看。”
花灼猶豫了一下,把衣服褪到了胳膊肘,露出了結實的肩背,一道箭傷劃過肩頭,像是剛被犁耕過了一個道的田,皮肉翻起來形成了一個小溝。
雖然訓練也很苦也會受傷,但是這道血肉模糊的溝還是把陶夭夭嚇得不輕,起身穿衣服就要往外走。
“哎,你去哪?”
陶夭夭著急忙慌道:“我去找郎中。”
花灼一把把她拉了回來:“這大半夜的你上哪找郎中去?你對這很熟嗎?”
“那,那也要去,你這傷……”
“我都說了皮外傷了,沒事的,給,把這藥粉撒點上去,過幾天它自己就好了。”
陶夭夭接過他從懷裡掏出來的小藥瓶,滿臉的不相信:“這是什麼藥,能有這麼靈?”
花灼沒有回答她,只顧端詳著手裡這支箭:“這就是一支普通的箭,上面沒有任何標記和特徵,看不出來對方的目標到底是你還是我。”
陶夭夭覺得這個人的皮肉神經一定沒有連線大腦中樞,肉都翻了,汩汩冒著血,他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陶夭夭找了塊布幫他把血擦乾淨,輕輕的往傷口上撒著藥,準備迎接著他的那聲因藥物的刺激導致疼痛而發出的“啊嘶”。
然而並沒有,人家沒有任何反應,直到陶夭夭撒好藥後把他肩膀用布纏好他都沒吭一聲。
本來還因為他受了傷,著急給他塗藥都沒好意思欣賞這肩背的肌肉線條,既然他也不痛,那就好好看看。
陶夭夭把蠟燭更靠近他身邊一點,血腥味和濃濃的雄性荷爾蒙,讓她都忘了自己剛剛還是個發燒嗜睡的人。
她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肩胛骨。
沒想到對方騰的一下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紅著臉道:“你幹嘛?好癢。”
“我幫你檢查一下還有沒有其它地方受傷,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了。”
所以血肉模糊都不痛,輕輕碰一下就癢了?真是一個既鐵血又純情的大男孩。
陶夭夭還在心裡覺得好笑,花灼的臉立馬冷峻的同時把手裡的箭扔了出去。
窗外的黑影發出一聲慘叫,隨即踉踉蹌蹌的逃走了。
陶夭夭嚇得躲到了他身後道:“聽上去他受傷了,你要不要去追?”
花灼看了一眼她驚慌失措的臉:“不用了,這裡不安全,不能待了,我們走吧。”
走?陶夭夭睜大了眼睛,這大晚上的,走去哪啊?外面的店都打烊了吧。
是的外面的店都打烊了,除了風月樓。
此時的風月樓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燈火通明,歌舞昇平。
門口的護衛看著這兩人過來不等他們開口,便徑直進去找來了顏四娘。
“哎喲喂,小祖宗,你怎麼來了?家裡不舒服嗎?這哪是你們來的地方,你娘知道了得扒我的皮,還有她,一個姑娘家更是不能隨隨便便來這種地方。”
不等花灼開口解釋,顏四娘便拉著他們的手走旁邊的側門進了去。
“謝天謝地,今天還有一個空房,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