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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霽雪:「他今年十八,不是你哥哥。」
「我今年十六。」常瑤欺負他瞎了,「理應叫他一聲哥哥。」
宋霽雪沒法。
他這會確實看不出眼前少女到底十六還是十八。
「臨江說你天賦異稟,似乎是真的。」宋霽雪站在原地沒動,任由屋外涼涼夜風拂面撩起衣袂與發,「畢竟你只看一眼便知道那是心劍陣。」
話裡帶點輕嘲的笑意。
常瑤裝傻充愣:「心劍陣太過有名,我師尊還在世也常跟我提起,而雲山君本尊就在我眼前,這才會第一眼便認為那就是心劍陣。」
雖然表現的易受驚無措害羞,腦子卻挺好。
喜歡裝乖扮弱。這也跟當年那個騙他的女人一模一樣。
「會用劍嗎?」宋霽雪說這話時骨節分明的五指已握住稚鬼劍柄,出鞘聲起時常瑤說,「不會。」
一點劍刃光芒微閃,常瑤緊盯稚鬼。
之前山崖一戰似乎並未見血。
此時稚鬼劍上戾氣只增不減,全靠雲山君以更強勢的力量壓制著。
宋霽雪握著劍柄的手卻並未鬆開,他聲調散漫道:「你師父沒教過你?」
「我師父並非劍修,對劍術一道也沒有研究。」常瑤有點捉摸不透他想幹嘛,跟一個無門無派境界低微的小散修比劍?那也太欺負人了吧!
「是麼?」宋霽雪低笑聲。
上一刻還俊雅疏懶,下一瞬就兇如厲鬼,長劍出鞘殺伐之聲響徹這四方庭院,常瑤只來得及驚呼聲「雲山君」,眼裡瞧著宋霽雪斬出的赤心劍招已明白他在懷疑自己,於是並未躲閃,硬是毫無防備地接下這一劍。
赤心是殺招。
宋霽雪雖在最後一刻斬偏了些,常瑤仍舊被劍勢擊飛重傷摔倒在庭院白沙地中,唇角血色妖冶。
於野與任泓感應到殺招時立馬瞬影進來,落後一步的師天顥見倒地的常瑤臉色一沉。
「雲山君……」常瑤艱難撐起半個身子,捂著淌血嘴角,面容痛苦又茫然地問他,「我是……做錯什麼了嗎?」
師天顥:「……」
妹妹好演技。
於野瞥了眼任泓,無聲責備你不是說他不會砍人的嗎?我就說吧!放人進去小心被砍!
任泓哎呀叫著上前在常瑤傷處虛點,為她穩住靈息不被激盪劍勢進一步波及,一邊跟宋霽雪說:「阿雪你這就讓我為難了呀,這姑娘跟瑤妹不一樣,她有靈脈的。哪怕容貌相似,但瑤妹是瑤妹,她是她呀,雖然瑤妹很過分沒心沒肺拋下我們,但我們也不能遷怒無辜的人是不是?」
站在門前握劍的宋霽雪不由聽笑了。
那笑聲低低沉沉又帶點冷嘲,還有點瘋。
世人都知雲山夫人常瑤沒有靈脈,因此前幾次假扮她的人為求逼真也都沒有靈脈。
偏偏這名叫晉舒的少女有。
因為有靈脈,才能破赤心劍招。
「你說得沒錯。」宋霽雪收起稚鬼,邁步走向常瑤,在另外三人複雜目光下彎腰把她抱起,「這是我跟她兩個人之間的事,與旁人無關。」
「霽雪。」「雲山君。」
於野跟師天顥同時開口,宋霽雪卻道:「叫夏桑依再來一趟。」
他抱著人往大殿後方禁地走去,其他人難以跟上。
常瑤演得逼真,說完那話就傷重暈過去,也不知自己會被宋霽雪抱入懷中,更不知會被帶入上雲峰禁地。過重重清幽竹林,石燈散落各處形成巧妙陣法,讓擅闖者難以找到正確位置。
通往依山而建的竹屋群下是大片櫻花林,此時開得正艷,夜風一過便帶起花雨陣陣。
屋前水流清澈,好幾座竹製水車緩緩轉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