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第十四章 淺談過往

回到招待所，常生也沒怎麼說話，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直到晚飯後，老王婆子回了自己屋，錢彌欣才不耐煩地說：&ldo;有什麼話想問就問!別再給你憋出內傷來。&rdo;

常生張了半天嘴，最後深吸一口氣，平復好心情才開口問道：&ldo;那鬼……是不是二李家的鳳兒?&rdo;

錢彌欣投來讚許的目光。&ldo;有長進!你說的不錯，就是她!&rdo;

&ldo;那她……&rdo;常生欲言又止。

錢彌欣目光忽轉幽冷，好似月夜寒潭般深邃、清冷。&ldo;鬼，說到底和人的思想並無差別。你會因為愛一個人，變成了鬼就會去害他嗎?&rdo;

常生搖頭，眼神悲傷。

不知為何，錢彌欣就是很不喜歡他此刻的這個表情，她寧願看到常生受她欺負時生氣的樣子，也不願多看一眼現在的他，因為這讓她覺得莫名的鬧心!&ldo;別胡思亂想了，世間的事有果必有因!依我看，老莫家那小子若真幹了什麼無法挽回的錯事，死了也不招人可憐!但咱們是狩靈人，他就是再錯也該由人間的法律制栽，不能死在外物手中。鳳兒……就是再可憐，她也不能違反自然規律，破壞三界平衡!狩靈人最忌感情用事，你要擺正自己的身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定要把握好尺度!&rdo;

常生點頭。&ldo;師父從前也說過類似的話。他說，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個世界有一個世界的法則，雖然很多人都認為法則是用來限制自由的，但師父卻認為，法則才是維護一個世界生存下去的必要條件。法則就像房子的地基、船的龍骨、人的骨骼一樣，沒有了它，這個世界就只是一灘爛泥。雖然我理解的並不透徹，但我心裡清楚，你和我師父的信念是一樣的，而師父的信念就是我的信念，所以我現在更想跟在你身邊了!&rdo;

錢彌欣被常生說得一愣，心底某一角有絲溫暖的東西正在慢慢擴散。錢彌欣很警覺地一掌將其拍死在萌芽階段。&ldo;想不到你師父講話還挺有禪意的。&rdo;

&ldo;我師父本來就是和尚嘛。&rdo;

&ldo;哈?他居然出家了?難怪三……&rdo;錢彌欣適時地閉了嘴，眼珠一轉，接著說道：&ldo;……難怪說話這麼有境界。&rdo;

常生從小心思就單純，從來不會去懷疑別人，更何況是自己人，所以他根本就沒注意到錢彌欣的潛臺詞。

而一直對死人和過往不感興趣的錢彌欣，卻第一次好奇起了&ldo;他&rdo;的從前!錢彌欣似閒聊般地問道：&ldo;你師父……為什麼要出家啊?當和尚多沒意思，不能喝酒不能吃肉的，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也得吃素?你們是怎麼生活的?&rdo;

常生並不喜歡對別人提及自己的往事，但這次不知為何，他覺得說了也沒有關係。&ldo;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我記事起，就一直跟師父在一座小廟裡生活，因為我從小就體弱，所以師父並不限制我吃肉，反而省吃減用的儘量讓我吃好穿好。&rdo;說到這兒，常生似乎陷入了回憶中，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本來常生就長得溫和帥氣，如今這麼一笑，錢彌欣差點犯了花痴!但她傲嬌的性格怎能允許她在這個黃毛小子面前失了前輩的&ldo;威風&rdo;。乾咳了一聲，催促道：&ldo;錢錢，你倒是接著說啊!&rdo;

常生回過神，歉意地笑了笑。&ldo;我們家的廟